星期五, 4月 15, 2016
佛教在印度的滅亡原因
剛看完世界大师商羯罗發現商羯羅和我一樣回到真實世界所以知道12界皆為幻界,當然沒有所謂涅盤那也是幻中之幻,如果一味逃避,我們來到患結學習就沒有意義所以要實踐部位生死我們是永生不死的.
滅佛者商羯羅給佛教的理論打擊是致命的。佛教為抬高自己學說貶低梵天的作用。在婆羅門教原始的天界上增修了聖界。居高臨下展開說教很容易打動人心。商羯羅簡單的把梵天一分為二,上梵下梵。稱佛教認識到的梵只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佛教在印度的滅亡原因
佛教在印度早就徹底滅亡了;這是幾乎所有佛教徒根本不想承認的,甚至還有一些無知的佛教徒竟然認為印度人全都是信仰佛教的,也有些佛教徒千里迢迢的去印度朝聖,卻竟然不知道現今在北印度一些佛教古蹟上重建的佛寺其實是廿世紀中葉以後,由印度以外的「外國佛教徒」奉獻資金重新修建的,而與原始佛教根本沒有任何直接的傳承。
不論是研究佛教史、印度歷史、印度宗教史,都不得不承認「佛教」在印度早就滅亡了;連最後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不必打口水戰去爭論佛教在印度有沒有真正滅亡或者在何時才算真正滅亡?
其實,好好讀讀歷史就會知道:嚴格說起來,在西元八世紀,印度教的奇才「商羯羅」以及「鳩摩利羅」公開舌戰佛教高僧,不只是打得佛教群僧兵敗如山倒,而且,許多寺廟因此被國家沒收,賜給印度教改為印度教廟宇,許多佛教僧侶若非四處流亡就是隱藏身份,而眾多佛教徒卻因此改宗,又變成了印度教徒;這可算是「佛教」在印度,基本教義和精神層面的滅亡。
雖然,一些佛教僧侶節節敗退到東印度,被迫與印度教「性力派」結合,有如露水姻緣的姘居狀態,甚至連佛教的基本教義也完全拋棄,竟然出現了許多釋迦牟尼、觀音菩薩的裸體「雙身歡喜佛」造像,淫穢姿態早已使得佛教基本精神蕩然無存,雖然名義上稱為「佛教密乘」,或者「密宗佛教」,實際上,早已名存實亡或根本是掛羊頭賣狗肉,完全不能稱為「佛教」,這也是為什麼再越過喜馬拉雅山脈,北傳進西藏的那種「密教」,不論是阿底峽、蓮花生或者宗喀巴,不論如何興盛,那種宗教再與西藏原始的苯教相融合,吸收許許多多魔王作為護法神---等等等等,那些在實質上,與釋迦牟尼所流傳的「佛教」根本是南轅北轍的兩回事,除了沿用了許多佛教的佛名和菩薩名號,其他則和佛教毫無關係。
而即使佛教在東印度因為和密教的姘居關係,暫時使得「佛教」這一個名號還苟延殘喘了一段時日,不過,到了西元12世紀末到13世紀初,突厥人攻入印度比哈爾邦和孟加拉,印度最後殘存的佛教大寺飛行寺、那爛陀寺和超岩寺都被洗劫一空,僧侶要麼被殺,要麼逃亡,甚至遠遁至尼泊爾,不丹、錫金等地----
信奉伊斯蘭教的突厥人,最痛恨的就是當時非常崇拜偶像(包括歡喜佛雙身像)的佛教徒和僧侶,惡稱為「最邪惡的偶像崇拜者」,想想,伊斯蘭教最忌諱偶像崇拜,所以連「阿拉」和「穆罕默德」都沒有畫像雕像,一般清真寺的美麗壁畫上,主要都是花草為題,連一些動物圖案都不可見,所以,看到當時東印度和北印度已經密教化的佛寺,掛滿了有如西藏唐卡的「歡喜佛像」和同類的雕像,如何不會將之視為大逆不道的邪淫鬼神偶像崇拜?當然是咬牙切齒的破壞燒毀殆盡,對於佛教僧侶和虔誠信徒,當然絕對是趕盡殺絕,雞犬不留的。
至此,也毫無疑問的標示了佛教在印度境內實質的徹底覆亡。
這樣的歷史是不容質疑和妄圖翻案的,不論現今一些死硬派的佛教徒如何的「拗」,也拗不過真實的歷史,不只是印度歷史,在伊斯蘭教的歷史,或者信奉伊斯蘭教的國家歷史,以至世界史中,都不約而同的記載了完全相同的這段歷史,不容現今佛教徒的否認;或者一些無恥的佛教僧尼在那裡篡改歷史,試圖掩蓋這段佛教在發源地---印度發生的痛史,而妄想讓佛教在印度中斷的時光和現代廿世紀中葉以後由國外富有佛教徒重新建立的「佛寺」無縫接軌。
以下參考資料,引用自網路:值得有興趣深入研究佛教史的網友細讀:
其一:
將佛教趕出印度的曠世奇才——商羯羅(轉貼)
中 國人有個普遍的錯覺,印度人都信佛教。事實是,印度人相信的是婆羅門教。佛教在印度從來沒有成為過主流。甚至連第二大教都算不上。根據1991年的印度人 口普查資料,人口的82%左右信奉印度教,12%左右信奉伊. 斯. 蘭教。此外,還有基督教徒,占人口的2.32%;錫克教徒,占1 .99%;佛教徒,占0.77%;耆那教徒,占0.41%。佛教的信徒人數還遠遠落後於基督教,更談不上和主流的印度教比。
在印度歷史上, 佛教甚至絕跡。印度教連續出現鳩摩利羅商羯羅兩位大思想家,論戰中擊敗佛教。導致佛教大量寺院和信徒改宗。時間就在玄奘大師在納蘭陀寺留學歸國後50年 內。鳩摩利羅登門挑戰,讓佛教最高學府納蘭陀寺從公開講學變為閉門授課。顯宗成為密宗。從玄奘大師在印度留學的辯論經歷來看,就能明白佛教經常遭遇外道學者的強有力挑戰度日艱難苦苦支撐中。失敗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商羯羅時代佛教更加不堪一擊,終於全滅。淪為靠咒語趕鬼的土著信仰。恰如玄奘駁斥道士信仰:叩齒咽液之序,其言(辭)鄙陋。將恐西聞異國,有愧鄉邦。
滅佛者商羯羅很年輕死時才32歲。但他給佛教的理論打擊是致命的。佛教為 抬高自己學說貶低梵天的作用。在婆羅門教原始的天界上增修了聖界。居高臨下展開說教很容易打動人心。商羯羅簡單的把梵天一分為二,上梵下梵。稱佛教認識到的梵只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什麼叫包容力,這就是。商羯羅的理論可以相容所有佛教理論於下梵範圍之內。等於佛教所有空,中觀,八識等等觀點他都可以借用也可以批判。而上梵理論又壓住下梵一籌。印度多元宗教的包容力對佛教來說是毀滅性的。
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千載主要原因就是不敵印度教。就算沒有伊. 斯. 蘭教的入侵,照樣佛教也奄奄一息。在比較寬容的印度教信奉者統治下,也就是行屍走肉的狀態。
根本來說,佛教存在一直需要依靠城市。生存在最富庶的地區。原因很簡單,和尚自己不勞作沒有經濟來源。生存方式註定是寄生。主體一旦發生變動,佛教會受到劇烈影響。而婆羅門教提倡四種姓各守其職,重生活類似儒家。故此深入到農村。基礎極為扎實不可動搖。就算經歷戰亂也能倖存下來。
在中國情況也類似,佛學最發達的唐朝,一經歷皇帝滅法,短短幾年時間讓官方扶植了上百年的經論大宗派全部衰落。再也沒恢復過來。反而是簡單的沒經典的禪宗甚至簡單到迷信的淨土宗越來越流行。
在印度,佛教失敗後的處境更加艱難。不僅僅上梵理念讓印度教處於理論的優勢。而且按照印度人的習慣,對於失敗的對手總要安排一個使其難堪的位置。既然佛教讓大梵天變過驢,那麼印度教則稱佛陀為主神毗濕奴的第九化身。這個稱號幾乎讓不明真相的中國式思維者歡喜若狂,一廂情願的認為印度人也信佛實現了三教合一。其實這個稱號就如中國皇帝給被征服的對手封個安樂公東昏侯或者讓皇帝違命侯。不無譏諷之意。
毗濕奴有十個化身,前八個都是大 英雄拯救世間疾苦除妖降魔。第十個化身類似彌賽亞,進行末日善惡之戰。唯獨第九個化身是懲罰者。用錯誤理論迷惑無可救藥的人讓他們必然下地獄。玄奘大師所學的瑜伽行派有一個觀點就是好種子結好果,壞種子結壞果。有人天生種好成佛,有人天生種惡下地獄。此說源自於印度固有的種姓制度。
當年玄奘大師反駁其師說中國人認為眾生平等都能成佛。那爛陀寺校長戒賢斥責玄奘說,彌離車人,解何物而輒為彼指!也就是說中國人是蠻人賤種懂什麼?玄奘回國照貓畫虎不到幾十年,法相宗就失傳了。在印度那爛陀寺的報應來得更快更猛烈。整個佛教戴上了第九化身的帽子,僧人集體成了彌離車人。在印度大眾眼中,和尚們信得是地獄教。誰還感興趣。
近代佛教在印度的復興,靠的是大量賤民階層的加入。想成為印度主流毫無希望。
目前的印度教確實分為正教與幻派,正教強調每個碎靈與大梵之間最後是連結的關係,幻派宣揚碎靈與大梵最後是融合的關係,兩者的教徒各取所需,成為印度教兩大派別。
雖然商羯羅取用龍樹的中觀,可是我們不能冤枉他是“假面的佛教徒”,因為龍樹創中觀時已經還俗,並且為了區別披上了正黃袍,以同戒共住的戒律觀來看,很 明顯龍樹的本意是用實際破僧行動來與僧團劃清界線,不管龍樹用什麼名稱,我們不可以硬把他戴上與原始佛教相關的帽子,畢竟他是創新教派的一教之主,這點龍樹的心聲歷來的人都忽略掉了。
商羯羅吃掉大乘卻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印度教號稱正教的教徒批評他,可他還是幻派的始祖,無論如何現在都成了印度教的一部分。向偉大的印度聖人商羯羅致敬!
對佛教的疑慮,釋迦摩尼是否精神正常?---------- 苦,即是壓力。 精神心理學,必須查看資料。 心理學承認,壓力過大會導致各種精神病症,從焦慮不安到自殺。佛教言世界眾苦,疑似憂鬱症。肯定無疑的一點是感覺到生存的壓力。釋迦摩尼所見天人魔鬼,均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所有特徵。佛教的不淨觀實踐,真實導致僧人自殺。而佛教教義基礎則在於瓦解社會正常運作。視別人為不正常。釋迦摩尼的悟道,乃是對怕死的心理壓力之反抗。自殺未成功後心理壓力得到緩解。同時反抗父權。故追求自我。對母親之死,歸咎于父親。恨父愛母。表現為投胎說。故此對父親,兄弟,後母及妻子都厭倦。
由於釋迦牟尼佛在《妙法蓮華經》《梵網經》 《大佛頂首楞嚴經》《本生經》(按:《本生經》宣揚抉眼與人、割肉喂鷹、投身飼虎、截頭顱、捐髓腦等毀棄身體的行為)等等佛經中對毀身供佛的讚賞推崇,因此無數的佛教徒狂熱效仿自殘、自焚、自殺,傷殘死亡者不計其數。釋迦牟尼佛身邊的印度佛教徒的自殺情況詳見《四分律》等佛經,《四分律》中記載諸比丘(和尚)於婆求園在釋迦牟尼佛的指導下修不淨觀致使極端厭惡生活,或用刀自殺,或服毒藥,或互相殺害,有六十個比丘請求名叫鹿杖梵志的婆羅門外道將自己殺死,有人稱讚外道說:“很好很好,你得大福了!既度脫沙門,又得到他們的財物”,阿難等大弟子熟視無睹,號稱無限神通的釋迦牟尼佛卻不知身邊發生的事情,半個 月後升座講法時發現人數大減,問阿難得知情況後才趕緊糾正錯誤,改令還未自殺的諸比丘修特勝觀。可見佛教一開始就是個邪教!
佛教每稱印度教為“外道”,但更準確地說佛教是印度教(婆羅門教)的一系列“異端邪說”,我佩服的是印度教聖人商羯羅破除邪教清理門戶的氣魄和智慧,並非是崇拜印度教。商羯羅的壯舉是值得尊重的。禿驢們自認為佛法是印度文化的頂峰,這是坐井觀天式的丫丫。
滅佛者商羯羅給佛教的理論打擊是致命的。佛教為抬高自己學說貶低梵天的作用。在婆羅門教原始的天界上增修了聖界。居高臨下展開說教很容易打動人心。商羯羅簡單的把梵天一分為二,上梵下梵。稱佛教認識到的梵只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商羯羅的理論可以相容所有佛教理論於下梵範圍之內。等於佛教所有空,中觀,八識等等觀點他都可以借用也可以批判。而上梵理論又壓住下梵一籌。印度多元宗教的包容力對佛教來說是毀滅性的。
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千載主要原因就是不敵印度教。就算沒有伊. 斯. 蘭教的入侵,照樣佛教也奄奄一息。在比較寬容的印度教信奉者統治下,也就是行屍走肉的狀態。
玄奘回國照貓畫虎不到幾十年,法相宗就失傳了。在印度那爛陀寺的報應來得更快更猛烈。整個佛教戴上了第九化身的帽子,僧人集體成了彌離車人。這個稱號幾乎讓不明真相的中國式思維者歡喜若狂,一廂情願的認為印度人也信佛實現了三教合一。其實這個稱號就如中國皇帝給被征服的對手封個安樂公東昏侯或者讓皇帝違命侯。不無譏諷之意。在印度大眾眼中,和尚們信得是地獄教。誰還感興趣。近代佛教在印度的復興,靠的是大量賤民階層的加入。想成為印度主流毫無希望。
佛教只知色是無常,殊不知空也是無常,佛教錯誤地宣揚空是絕對的常;
宣揚“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很糊塗,殊不知色不是空,色和空彼生此滅、彼增此減,彼此相互轉化;
知空難,知色也難,知色與空、色與色的運轉變化更難。
豈不知色是“大道”的示現嗎?
豈不知色與空一樣也是“大道”的運轉變化過程嗎?
何必崇空貶色?
何必認色作空?
如此不踏實的主觀惟空心態眞是讓人糊塗顛倒,讓人不知“大道”就在現實的色態之中,讓人“棄實求虛”、不務正業。
商羯羅稱佛教認識到的梵只是下梵,所以談空說幻;
而上梵是真實不虛,凡人難以認識的。
實質歸結為一句話,釋迦摩尼並沒有覺悟。
如果按照印度的說法,釋迦摩尼是毗濕奴的第九化身,目的是為了把壞人騙入地獄裏。毗濕奴把魔王騙入地獄,所以給佛陀磕頭的,都會進入地獄。因為天堂和人間已被毗濕奴佔據。給魔鬼和佛教徒留下的只是地獄。佛教是印度統治和奴役中國和世界的武器.
其二:
佛教在印度是如何消亡的 (轉貼)
伊斯蘭教早在西元8世紀就已傳入印度,當時阿拉伯帝國佔領了印度西部的信德地區,並以此為基地向印度內陸滲透。但伊斯蘭教大規模傳入印度是從突厥人開始的。西元11世紀,突厥人(此時早已接受伊斯蘭教)入侵北印度,當時北印度已經長期分裂,小國林立,在曠日持久的戰爭中耗盡了國力,也使人民蒙受深重的災難。突厥人挑選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滅或臣服了大部分北印國家,建立了印度歷史上 第一個伊斯蘭帝國??德里蘇丹國。突厥貴族通過武力征服的方式來傳播伊斯蘭教,其政策遠比當初的阿拉伯人激進。阿拉伯帝國擴張時期,被征服土地上的人民只要交納人丁稅就可保留信仰,阿拉伯人在宗教寬容方面遠比基督教國家做的好;但突厥人在印度的行為卻截然不同,他們大肆燒殺搶掠,摧毀佛教寺院和印度教廟宇,強迫“異教徒”接受“先知的宗教”。
佛教和印度教同時受到了嚴重打擊,但印度教經過調整和反抗後,與穆斯林征服者實現了妥協,並繼續生存發展;而佛教卻因為種種內外原因,最終在印度消亡。伊斯蘭教可以說是踩著佛教的屍體進入印度的。
回顧歷史我們可以看到,伊斯蘭教向中亞、南亞、東南亞擴張的歷史幾乎就是一部蠶食、打擊佛教的歷史。 西元8世紀起,阿拉伯帝國的勢力範圍擴張到中亞,中亞大部分佛教國家和遊牧部落都皈依了伊斯蘭教;西元9-13世紀,阿拉伯人、突厥人前仆後繼地入侵北印 度,並最終導致佛教在印度的絕跡。到了西元15世紀,東印度群島(今印尼)、馬來亞的穆斯林國家又通過武力征服將佛教和印度教趕出這一地區,在東南 亞構築了一個伊斯蘭文化圈。在與伊斯蘭教的對抗過程中,佛教在多數情況下都會遭遇失敗。
英國學者渥德爾曾說:“佛教教義,尤其是它反暴力的社會綱領……對 伊斯蘭教的殘暴作不出直接的回答。” (《印度佛教史》第十二章第七節“穆斯林的毀滅精神”)這一說法有些偏頗,但也不失為一個有道理的解釋。當時印度大部分國家都支持印度教,只有孟加拉的統 治者還推崇佛教,佛教失去了來自上層的保護;而在民間,佛教要麼被印度教驅逐,要麼與印度教融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力。此時的佛教既無下層根基又無上層支援,在伊斯蘭教面前缺乏起碼的自衛能力。而“非暴力”的信條根植於佛教思想中,佛教的教義也使佛教徒不可能自己拿起武器、組織群眾來反抗突厥人的入侵。
當 印度教王公與突厥人堅持對抗,當印度教群眾此起彼伏的起義使穆斯林統治者不得不放寬宗教政策時,佛教徒卻沒有組織起任何像樣的反抗,只有少數僧侶遠走國外,保存了一些古代印度佛教經典。
突厥征服者對佛教和印度教的殘忍是令人髮指的。根據英國學者渥德爾的引述,“穆斯林從左邊殺過去,又從右邊殺過來……被征服的人民要麼接受伊斯蘭教,要麼 只有死亡一途。”許多印度教神廟和佛教寺院都在劫掠一空後被焚燒,並在其原址上建立起清真寺。但這種燒殺搶掠對佛教的打擊更大,因為佛教此時主要集中在北印度和東印度的少數繁華地區,突厥人只要佔領這些地區就可以徹底摧毀佛教寺院,消滅佛教的有生力量。而印度教神廟則遍佈印度各地,從大城市到小村社無處不在,突厥人無法控制印度的每一個城市和鄉村,自然也就無法根除印度教。
更重要的是,印度教的哲學思想和社會綱領已經滲透到印度社會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外族統治者都必須利用印度教來控制印度。而佛教對印度社會雖然曾有很大影響,但卻遠沒有印度教那麼深;佛教的黃金時期早已過去,現在它的印度社會的影響有限,穆斯林很容易就能將其一舉擊潰。
我認為如果站在伊斯蘭教的立場上,穆斯林征服者對佛教的痛恨也是有理由的,因為佛教教義和儀式與伊斯蘭教違背的地方實在太多。伊斯蘭教的核心教義是 “認主獨一”,而佛教卻認為世界萬物沒有創造者和主宰者,一切都是因緣緣起所致;伊斯蘭教相信人死後的歸宿是末日復活和審判,佛教卻認為人死後進入六道輪回,而且輪回是永遠沒有盡頭的(除非進入涅磐);伊斯蘭教相信真理來自真主的“天啟”,先知也是真主派來的,佛教卻在認為真理是人參悟出來的(尤其是大乘 佛教,認為人人都可悟道成佛);
伊斯蘭教最反對崇拜偶像,連禮拜時都只拜“方位”,佛教卻到處樹立並膜拜佛、菩薩、羅漢等的偶像,在穆斯林眼中成為“最邪 惡的偶像崇拜者”……總之,伊斯蘭教和佛教之間的鴻溝異常巨大,原先被穆斯林征服的祆教徒、猶太教徒、基督教徒、摩尼教徒等,與穆斯林的共同點都比佛教大(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未必正確)。突厥人此時已經變成了狂熱的穆斯林,在排除異己方面遠遠超過當年的阿拉伯人,面對如此異己的佛教徒,他們訴諸極端暴力也就不足為奇了。
西元12世紀末到13世紀初,突厥人攻入比哈爾邦和孟加拉,印度最後殘存的佛教大寺飛行寺、那爛陀寺和超岩寺都被洗劫一空,僧侶要麼被殺,要麼逃逸。這標誌著在印度傳承1700餘年的佛教的消亡。或許佛教消亡的直接原因的確是“對伊斯蘭教的殘暴做不出直接回答”,但它消亡的根本原因決不是伊斯蘭教的打擊。如 果不是佛教過於嚴重的部派鬥爭,如果不是大乘佛教的密教化,如果不是印度教改革吞噬了佛教的生存空間,如果不是印度的政治經濟環境變的不利於佛教發展,如果不是佛教在印度民間已經喪失了存在的根基,佛教是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亡的。穆斯林征服者只給了佛教最後的致命一擊,此時的印度佛教早已不是生氣勃勃的穆斯林的對手了。
在突厥貴族入侵印度時,印度教和佛教一樣受到了打擊,神廟和經典被焚燒,信徒被迫改宗。但正如我在上文中歸納的,印度教在民間的根基和在上層得到的支持遠非佛教可比,穆斯林征服者很快發現要消滅印度教是不現實的。佛教對突厥人的殘暴做不出直接回答,印度教卻可以依靠上層王公和下層平民武裝對抗突厥人,讓他們被迫向印度教做出讓步;佛教集中在少數地區,很容易喪失生命力,而印度教卻根植印度社會的每個角落,也是外來征服者需要依靠的力量。因此印度教從一開始就註定不可能被伊斯蘭教征服,而是會達成妥協。
突厥人在建立德里蘇丹國的過程中,開始對印度教和佛教都採取斬盡殺絕的態度;但此後很快就對印度教採取了比較寬容的政策。這不僅僅是因為印度教徒的抵抗,也是由於德里蘇丹國從一開始就面臨著其他內憂外患。成吉思汗正在建立蒙古帝國,蒙古人的兵威如日中天,其前鋒甚至曾經到達印度河流域;另外,中亞的其他穆斯林國家或遊牧部落也對富庶的印度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步突厥人的後塵入侵印度。另外,在入侵的穆斯林中也發生了分裂,統治集團內部矛盾激烈,內亂、政變層出不窮。在這種危急形勢下,如果繼續對印度教實行迫害,無異於自殺。因此穆斯林統治者採取了一定的寬容措施,改變了開始時的殘暴政策,改為對印度教徒徵收人丁稅。
德里蘇丹國的宗教寬容是很不徹底的,也是不情願的。印度教群眾背負很重的稅收,除了人頭稅外,各項稅率都比穆斯林重;只要有清真寺的鄉村,就不能再建立印度教的神廟;印度教徒在行政和司法體系裏基本沒有地位,當不了高級官員; 在訴訟時,只要一方是穆斯林,就得按照伊斯蘭教法審判,對非穆斯林顯然不公平。許多蘇丹不是無心打擊印度教,而是沒有能力打擊印度教,因為德里蘇丹國實力有限,許多印度王公只是在形式上臣服而已,離實質的統一還有很大差距。尤其是南印度,只有短短幾十年時間歸於德里蘇丹國版圖,其餘時候都處於封建割據狀態。到了德里蘇丹國中後期,蒙古人和帖木兒帝國不斷入侵,蘇丹國內部也出現突厥貴族和阿富汗貴族爭奪權力的激烈鬥爭,實際上已經陷入四分五裂之中。
可以說,德里蘇丹國的統治者從來沒有足夠實力使印度伊斯蘭化,甚至沒有實力使北印度伊斯蘭化。在眾多的印度教王公領地中,伊斯蘭教的影響力實在有限。另外,即使在德里蘇丹國直接管轄的範圍內,伊斯蘭教也不能佔據完全的統治地位。因為整個印度的社會結構是以印度教為基礎的,尤其是在廣大鄉村,沒有印度教就無法維持統治,沒有印度教就無法收稅(德里蘇丹國的稅收系統大部由印度教徒把持)。對於廣大印度農民來說,印度教是他們祖祖輩輩的宗教,雖然它有種姓制度等許多壓迫人民的主張,但這些主張也已經滲透到印度人的骨髓裏去了,是他們民族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讓他們皈依伊斯蘭教難度不小。
印度教沒有一個 固定的中心,這也使它具有異常的靈活性和包容性,它就是以這個優點戰勝了佛教,現在又以這個優點在伊斯蘭教面前得到保全。它可以隨時吸收一切其他宗教的優秀特點,伊斯蘭教的一神思想就深深影響了印度教。其實印度教從多神教向一神教的轉化早在8世紀商羯羅改革時期就已經開始,商羯羅吸收了佛教中的許多哲學因 素,將過去神學理論發展不足的婆羅門教改造為神學理論比較發達的印度教,他的“純粹不二論”實際上是一神論的,這也使印度教容易接受伊斯蘭教的一神論。
當然,印度的伊斯蘭教也受到了印度教的許多影響,這主要體現在社會綱領上,尤其是種姓制度上。伊斯蘭教本來是講究信徒人人平等的,與佛教類似;但在印度的長期傳播中,也受到印度教種姓制度的感染,尤其是由印度教改宗的穆斯林,許多都保留了他們原來的種姓地位。現在印度次大陸的清真寺做禮拜時,各個種姓的信徒都是分開禮拜,信徒中可以看到明顯的等級差別。這在整個伊斯蘭世界即使不是絕無僅有,恐怕也是非常罕見的。伊斯蘭教的神學思想也和印度教互相滲透,到了莫臥兒帝國時期終於形成了一種結合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特色的新宗教--錫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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