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談「死亡」經驗 (摘自《靈魂永生》)
第五三五節 一九七O年六月十七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
在瀕死的一刹那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問起來比答起來容易得多。基本上說,「死亡」並沒有發生在所謂的一個特定點,即使在突發的意外中也是一樣。不過對這個你以為實際的問題,我也要試著給你一個實際的答案。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個問題的真正意義是:當我就肉體來說不再是活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我感覺如何? 我還是我自己嗎? 在我活著時推動我的那些情感仍會繼續推動我嗎? 有沒有天堂或地獄? 是神或魔、敵人或我所愛的人來迎接我? 最重要的問題是:當我死了,我還仍舊是現在的我嗎? 我還記得那些我現在所愛的人嗎?
那麼,我也用那種用語來回答問題。但在我如此做之前,有幾個關乎生死本質的似乎不實際的考慮,是我們必須處理的。
首先,讓我們考慮剛才說過的事實:並沒有一個分離的、不可分的、特定的死亡點。生命是一個變為(becoming)的狀況,而死亡是這變為過程的一部分。你現在活著,你是一個知道它自己的意識,在已死與正在死的細胞殘骸中間閃耀著認知力。你活著,同時你身體的原子和分子死了又復生。因此,你是活在許多『小死亡』的中間;你自己形象的一部分一刻刻地崩潰掉而又被取代,你卻幾乎想都不想這件事。因此在某個程度你現在是活在你自己的死亡之中——就身體來說,在你的身體內發生了眾多的死亡與重生,縱使如此,卻也正因如此,你仍然活著。
如果細胞沒死,也沒被補充,肉體形象不會繼續存在,因此在現在,如你所知,你的意識在你的永在變化的肉體形象周圍閃爍。
在許多方面,你可以把你現在所知的意識比為一隻螢火蟲,因為雖然在你看來你的意識好像連續的,其實不然。它也是閃爍不已,時明時暗的。雖然如我們先前說過的,它永不會完全的熄滅。可是,它的焦點遠不如你假設的那麼恒常不變。因此正如你在你自己眾多的小死亡中活著,雖然你沒領悟到,甚至在你自己意識的閃耀生命中,你其實也常是「死的』。
我在用你們自己的說法。因此,說到『死亡』,我是指完全不貫注於物質實相內。現在十分簡單的,當你的意識活在肉體裏時,它其實也不是所有的時間都活在肉體裏,並且定位於肉體裏的。
這聽起來可能很混亂,但我希望我們會把它弄得較清楚。意識是有脈動(pulsations),雖然再次的你可能沒能覺察它們。
想想這個比喻。你的意識有一瞬是『活著』,貫注於物質實相裏。現在在下一瞬它完全貫注於別處,在一個不同的實相系統裏。對你的思想方式來說,它不是活的,或是它『死了』。在下一瞬它又「活了』,貫注於你的實相,但你卻不覺察那介入的『不活的』瞬間。因此你的連續感是完全建立在相間隔的意識脈動上。這你清楚嗎?
(「清楚。」在九點二十五分休息)
記住這是一個比喻,因此「一瞬」不能太實在的詮釋。那麼,有我們所謂意識的一個背面(an underside of consciousness)。現在,原子與分子以同樣的方式存在,因此它們在你們的系統內是「死了」或不活動,然後又活了或又活動,但你不知覺它們不存在的那一瞬。既然你的身體和你整個的物質宇宙都是由原子和分子所組成,那麼我要告訴你,整個的結構也以同樣方式存在。換言之,它閃爍生滅,並且以某種節奏,如呼吸的節奏,在生滅。
有一個全盤的節奏,在它們內有無窮的個人性變化——幾乎像是宇宙的新陳代謝。以這種說法,你們所謂的死亡只不過是掃入了較長一段那不為你知覺的脈動,可說是在另一個實相裏作較長的停留。
至於肉體組織的死亡,只是你們系統中你所知的生命過程的一部分,「變為』過程的一部分。
如你所知,從那些組織中新的生命將會萌芽。
意識——人類意識——並不依賴肉體的組織,所有的物質卻莫不由意識的某部分帶入存在。例如,當你個人的意識以我不久即將解釋的一種方式離開了身體,那時原子和分子的簡單意識仍維持著,沒有被摧毀。
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將再繼續。
(九點四十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在九點五十七分繼續。)
現在:在你目前的情況,你武斷地認為你自己是依賴一個指定的肉體形象:你只與自己的肉體認同。
如先前說過的,終你一生,那個身體的部分死去,而你現在所有的身體沒有包含一粒「它』十年以前所有的物質。那麼,你的身體現在與十年前是完全不同了。我親愛的讀者,你十年前所有的身體已經死了。你卻顯然不覺得你已經死了,而你很能夠用你那由全新的物質組成的雙眼來讀這本書。那瞳仁,你現有的「完全相同的』瞳仁,十年前並不存在,你的視力卻似並無太大的差別。
你可明白,這過程繼續得如此平滑,以致你不會覺察到。前所提及的脈動,時間是那麼的短,你的意識得以快活地躍過它們,但當發生了較長的脈動時,你肉體的感知無法跨越這間隙。因此這就是你感知為死亡的時候了。所以,你想知道的是,當你的意識從物質實相被引開,而一時間它仿佛沒有形象可穿時,發生了什麼事?
相當實際地說,並沒有單一的標準答案,因為你們每個人都是個個體。當然,—般說來,有一個答案可供回答死亡經驗的主要問題,但死亡的類別與意識所遭遇的經驗大有關係,也涉及意識本身的發展程度,以及它整個的處理經驗的獨特方法。
你對實相的本質懷有什麼概念將強烈地渲染你的經驗,因為你將以你的信念來詮釋經驗,正如現在你以你認為什麼是可能、什麼是不可能的概念來詮釋你的日常生活。你的意識離開身體的快慢,依據許多的變數。
(在十點十一分暫停。)例如在許多老耄的例子裏,人格極有組織的部分已然離開了身體,而正在認識新的環境。對死亡的恐懼本身能造成這麼大的心理恐慌,以致於你為了自保與自衛而降低你的意識,從而陷入一種昏迷狀態,這也許要花些時間才能恢復。
相信地獄之火會使你發生地府情況的幻覺。對樣版天堂的信念能引起天堂似的情景的幻境。你永遠按照你的概念和期望形成你自己的實相,這是意識的天性,不論意識發現它自己在何種實相中。我向你保證這種幻象只是暫時性的。
意識一定要用它的能力。一個樣版的天堂的乏味與沉滯不會長久滿足奮發努力的意識。會有老師來解釋死後的情況與環境。所以,你沒被孤單地留下,迷失於幻覺的迷宮中。在死後你也許立即便明白你的肉身已死了,你也可能並不明白。
(十點二十分。)你會發現自己在另一種形體中,這個形體在你看來大致是實體的,只要你不試圖在物質系統中操縱它,否則的話它與肉體之間的不同便會昭然若揭了。
如果你堅決相信你的意識是你肉體的產物,那麼你也許會試圖抓緊肉體不放。不過,有一類的『人』格,可以說是榮譽監護人,他們隨時準備給你輔助和幫忙。
這種榮譽衛士是以你們說來還活著或已死的人所組成的。那些活在你們的實相系統的人肉體在睡眠時,在『出體』的經驗裏執行這些活動。他們熟悉意識的投射及其所涉及的感覺,而他們幫助那些不再回到肉體的人熟悉這一切。
(十點二十六分。)這些人特別有用,因為他們仍與物質實相有牽連,對死亡者所涉及的感覺與情感有更切身的了解。這種人對他們夜間的活動或有記憶或沒有。所以說,對意識投射的經驗和意識的動機性的知識,對準備他們自己將來的死亡是非常有用的。你能事先體驗死後的環境,明白你會遭遇到的情形。
附帶地說,這並不必然是一種陰鬱的工作,死後的環境也並不陰沈。相反地,它們比你現在所知的實相往往要熱烈和快樂得多。
其實你只是學著在一個新的環境裏運作,在其中適用不同的法則,而這些法則遠比你現在用以運作的實質法則要更少限制。換言之,你必須學著了解並運用新的自由。
不過,即使這些經驗也會因人而異,而且即使這種狀態也還是一種變為的狀態,因為許多人將繼續進入其他的物質生活。有些人將在全然不同的系統中生存和發展他們的能力,因而暫且留在這個「過渡』狀態。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三十五分到十點四十八分。)
(略帶幽默地:)對你們中間的那些懶人我無法提供任何希望:死亡不會帶給你們一個永恆的休息所在。如果你希望的話,你可以休息一會兒。可是,死後你不只是必須用你的能力,而且為那些在你前一生中所未加利用的能力,你還必須勇敢的面對你自己。
那些對死後生命有信心的人,將發現你自己更容易適應新的情況。至於那些沒有這種信仰的人,也許可由一個不同的方式獲得它,也就是照我在此書後面會給你們的練習去做。如果你是不懈的、有所期待的、有決心的。這些練習將使你能擴展你的知覺到實相的這些其他層面去。
其實,你所知的意識已習慣這些離開肉體的短暫空隙了。較長的空隙則會令它迷失方向到或多或少的程度,但這些並非不平常的。以你們的說法,當肉體入睡,意識常常離開物質系統相當長的時間。但因意識不是在正常的肉體醒時狀態,它不察覺到這種空隙,而比較不擔心。
(十點五十分。)如果意識在正常的肉體醒時狀態中撤出身體同樣長的時間,它就會認為它自己死了,因為它不能給次元和經驗的空隙合理的解釋。因此在睡眠狀態,你們每個人到某個程度都已經歷過意識離開了物質實相的情形,那與你在死亡時的經驗是同一類的。
在睡眠的例子裏,你又回到了身體,但你已然踏過了進入這些其他存在的門檻許多許多次,因此這種情形並不會令你感到如你現在也許假設的那麼不熟悉。以後我要談的『夢之回想實驗』,及其他的精神上的訓練,會使所有做我所建議的練習的人對這些點都十分清楚。
且說,在死後,你的朋友或親人也許立即來歡迎你,也許不,這總是因人而異的。好比說,全盤來看,你也許對你在過去世所知的人,比對今生跟你親近的人還要感興趣得多。
(十一點三分。)你對也已死亡的親人的真正感情瞞不了你也瞞不了他們。沒有虛偽。你不會假裝愛一個沒做什麼來贏取你的敬愛的父親或母親。在這死後期間,心電感應無扭曲地運作,因此你必須處理存在於你自己與所有在等著你的親友間的真正關係。
舉例來說,你可能會發現某個你只當是敵人的人實際上值得你敬愛,那麼你便隨之那樣對待他。你自己的動機將會明淨如水晶。不過,你會以自己的方式對這明淨反應。如果你以前不聰明,你並不會自動地變聰明,但同時你也無法躲避你自己的感覺、情感或動機。你是否接受你自己心中較低級的動機或從它們中學習仍是看你自己如何決定。不過,成長與發展的機會是非常豐富的,而可聽你使用的學習方法非常的有效。
你會審查你已離開的那一生的質地,而你學著去了解你的經驗如何是你自己思想與情感的結果,而這些又如何影響他人。你還沒知覺到你自己本體的較大部分,直到這審查完畢之後。當你領悟到你剛才離開的一生的意義和重要性,那時你才準備好去有意識的知覺你的其他存在。
那時,你才變得知覺到一個開擴的覺知。「你是什麼』開始包括了你在其他的過去世中曾是什麼,而你開始為你下一次的肉體生活做計劃,如果你決定要再去一次的話。反之你也可以進入另一個實相層面,然後再回到一次肉身生活,如果你這樣選擇的話。
(十一點十五分。)現在這是口授的結束。你可以問我問題或結束此節,隨你便。
(我準備了有關繪畫的問題,因此這課直到十一點二十六分才結束。)
第五三六節 一九七O年六月二十二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十八分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我們再繼續口授。
你所謂的意識當然可以在肉體死亡前完全離開你的身體。(如先前說過,沒有一個精確的死亡點,但為了你的方便,我當它是有來說。)
按照當時的情況,你的意識以不同的方式離開肉體機制。在有些情形,雖然沒有先前存在的領導或組織,有機體自身仍能作用到某個程度。在主要意識離去之後,原子、分子和組織的簡單意識仍繼續存在一陣子。
依照你的信念和發展,在你這方面也許有也許沒有迷失感。現在我不一定是指理性的發展。理性應與情感和直覺攜手同行,但如果理性太強烈地與情感和直覺作對,那麼當新近得到自由的意識抓住理性對死後實相的概念,而不去面對它發現自己在其中的那個特定實相時,便可能有困難發生。換言之,意識能否認感覺,甚至試圖強辯以否定它自己目前獨立於肉體的情形。
(九點三十二分。)再說一次,如前面提過的,一個人能如此確信死亡是一切的終了,以致於導致了什麼都不記得的『空白』——雖然只是暫時的。在許多例子,當意識離開了身體之後,它當然立刻會有驚異感及對情況的一個認識。例如,它也許可以看到屍體本身,許多葬禮中都有一個貴賓夾在人群中——沒有人懷著跟它一樣大的好奇和驚異注視屍體的臉。
在這時,許多不同的行為出現了,每一種皆是個人背景、知識與習慣的結果。死者發現它自己所處的環境常常是因人而異的。栩栩如生的幻象可以形成與任何活著時同樣真實的經驗。我告訴過你思想與情感形成物質實相,而它們也形成死後經驗。這並不表示那經驗是無效的,正如它也不表示肉體生命是無效的一樣。
某些形象曾被用來象徵由一個存在到另一存在的這種過渡,這些象徵裏面有許多是極為寶貴的,就在於它們用人們能懂的說法提供了一個架構。渡過冥河是其中之一。瀕死者期待某種程序多少以規律的方式發生,他事先已知道了地圖。在死時,意識栩栩如生地幻想出那條河,已死的親友也進入了這儀式,對他們來說也是個奧妙的典禮。這條河與你所知的任何一條河一樣的真,對一個沒有正確知識的孤單旅人也是一樣的詭詐。嚮導永遠會在河邊協助這種旅人渡過。
說這樣的一條河是幻象是沒有意義的。你要明白,象徵即實相,路是計畫好的。現在,那特定的地圖一般已不再通用了。活著的人不知如何解讀它。基督教曾相信天堂和地獄,煉獄及最後審判日;因而,在死時,對那些如此相信這些象徵的人,就演出了另一個典禮,而嚮導們就扮成那些死者所鍾愛的基督教聖人與英雄的模樣。
(在九點四十八分暫停。)然後以這為架構,以他們所能了解的說法,死者被告以真實的情況。群眾性的宗教運動世代以來滿足了那個目的,給了人一些可遵循的計畫。至於後來那計畫看來像是兒童的初級讀本,一本有精釆故事的教科書——也並沒什麼關係,因為主要的目的已達成,死者沒有什麼迷失感。
在那些沒持有此種群眾概念的時期,就有更多的迷失感,而當死後生命完全被否認時,問題就不免放大了。當然,許多死者發現他們仍有意識時是樂極了。而其他人則必須從頭學某些行為的準則,因為他們不知他們自己的思想或情感的創造潛力。
舉例來說,這種人可能發現他自己在一眨眼間在十個不同的環境裏,而完全不明白其背後的理由。他看不出任何連續性,而感覺他自己毫無節奏或理由地從一個經驗被拋到另一個經驗:永沒領悟真的是他自己的思想在推動他。
(九點五十五分)我現在正在說的是死後即刻發生的事,因為還有其他的階段。嚮導們為了幫助你離開幻象,乃變為幻象的一部分以便於你有助,但他們首先必須取得你的信任。
我一度——以你們的話來說——也扮演過這樣一個嚮導;就和魯柏現在在睡眠狀態走的路子一樣。由響導的角度來看,情況是相當難處理的,因為心理上必須極為小心謹慎。如我所發現的,一個人的摩西也許不是另一個人的摩西。有幾回我曾扮過一個相當可信的摩西——而有一次,雖然說來令人難以置信,我還是對一個阿拉伯人扮的。
(十點。)順便說,這阿拉伯人是個非常有趣的角色,為了說明所涉及的一些困難,我來告訴你他的故事。他恨猶太人,但不知怎的,他執迷於摩西要比阿拉有威力得多的念頭,多年來這是他良心上的秘密罪惡。在十字軍東征時他在君士坦丁堡待過一陣子。他被捕了,結果與一群土耳其人在一塊兒,全都要被基督徒處死,在這個例子是很恐怖地處死。一開始,他們強迫他張開口,把燒著的炭塞進去,他向阿拉哭叫,然後在更絕望中向摩西哭叫,而當他的意識離開他的身體時,摩西就在那裏。
他相信摩西甚於相信阿拉,而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知我應借用哪個形象。他是個很討喜的傢夥,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介意他似乎期待為了爭取他的靈魂將會有一戰。摩西和阿拉是該為他一戰的。雖然他死於武力,他還未能擺脫尚武的觀念,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任何一種的和平或滿足或任何的休息,直到打完某種仗為止。
我和一個朋友還有一些其他的人上演了這場好戲,阿拉和我由天上相對的雲堆中叫囂,各自宣稱對他的靈魂有所有權——而他,可憐的人,嚇得在我們之間匍匐於地。現在我雖幽默地講這個故事,你們必須了解是那個人的信念使它發生的,因此我們慢慢的做好它來放他自由。
我向耶和華呼救,但是沒有用,因為我們的阿拉伯老兄不知耶和華——只知摩西——而他信心是在摩西身上。阿拉拔出一把宇宙之劍,我使它著火,他便丟下了劍,劍掉在地上使大地也著了火,我們的阿拉伯老兄又哭叫起來。他看見阿拉身後的盟友,因而在我身後也出現了盟友。我們的朋友相信我們三人中必有一人被摧毀,他極怕他會是那個受害者。
最後我們由其中出現的兩個雲堆彼此移近了。我手中拿著一塊石版,上面寫:『你不可殺人。』阿拉拿著一把劍。當我們更靠近時我們交換了這些東西,而我們的隨從也打成一片了。我們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太陽的形象,然後說道:『我們是一體的。』
這兩個完全反對的概念必須合而為一,否則那人心中永遠不能平安,只有當這相反兩方統一起來,我們才能開始向他解釋他的處境。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十點二十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雖然她想得起賽斯歷險記的事的時候,她有一系列與資料並行的影像,現在她卻無法形容它們。)
(十字軍包括在十一、十二及十三世紀由基督教強國派出的一系列遠征軍,以從回教徒手中收回聖地。珍說在賽斯給那資料時,她奇怪一個阿拉伯人在當時土耳其屬的君士坦丁堡做什麼,我跟她解釋那個區域的地理,土耳其位於阿拉伯土地之北,可以假定這樣一個旅人能由陸路經土耳其抵達君士坦丁堡﹝現在的伊斯坦堡﹞,或乘帆船由東地中海繞過土耳其,經達達尼爾海峽而進入此城。在中東距離是比較短的。)
(珍實在是沒有地理或距離觀念,這個事實無意中在課裏反倒對她有利。另一方面來說,在本地環境中,她有一種不會錯的方向感,能由羅盤指出方向,這可比我行多了。在十點四十繼續。)
現在:做這樣一個嚮導需要極大的修練。
例如,在我剛才說的事件之前,我已經花了許多世在我每日的睡夢中,在另一個嚮導的教導下學做嚮導。
舉例言之,我可能會在所形成的幻覺中暫時迷失了我自己,在這種情形另一個老師必須把你救出來。對心理過程的靈巧小心的探索是必須的,而你可能捲入的形形色色的幻覺是無窮盡的。例如,你可能扮作死者非常眷愛的已死寵物。
所有這些幻覺活動通常是發生在緊接著死亡後的很短的時間內。不過有些人因為先前的訓練和發展,而完全知覺他們的情況,而等他們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如果他們想要的話,他們已準備好進步到其他的階段了。
例如,他們也許會覺察他們那些轉世的自己,十分輕易地認出他們在別的人生中所知的人,如果那些人還沒再投生的話。他們現在可以故意地製造幻覺,或他們可能『重度』前生的某些部分,如果他們如此選擇的話。然後有一段『自我檢討』的時期,可說是提出一個結帳報告,因而他們可以看看他們整個的表演、他們的能力和弱點,再決定他們要不要回到物質實相去。
(十點五十五分。)你要明白,任何一個人可能經歷這些階段中的任何一個;除了『自我檢討』之外,其中許多階段可以完全閃避掉。既然情感是如此重要,如果有朋友在等著你是極有利的。可是在許多例子裏,這些朋友已進到其他的活動階段去了,而常常會有一個嚮導暫時假扮某個朋友,以使你覺得更有信心。
當然,只是因為大多數人相信你不能離開你的身體,所以在你的一生裏,你才不常有意識地有「出體』的經驗。這種經驗遠比文字能使你對你將遭遇的情況有些個了解。
你要記住,在某一方面,你們的肉體生活是群體幻覺(mass hallucination)的結果。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實相間存有廣大的鴻溝。死後的經驗又有與你現在所知的生活同樣多的組織,非常的繁複。你現在就有你私人的幻象,只是你沒領悟到它們是什麼而已。當人格正在劇變時,或是當相反的概念必須統合時,或者如果其中的一個概念必須對另一個讓步時,如我剛才說到的那種具強烈象徵性的接觸,也可能在你的睡眠狀態裏發生。這些是非常刺激的、重要的心理與心靈事件,不管它們是在死前或死後發生。
(十一點五分。)這些事件在夢中發生時,往往能改變一個文明的方向。在死後,一個人可能把他的(前生的物質)生命視為一個動物,而他必須與之達成協議,這樣一場戰鬥或接觸有長遠的後果,因為人必須與他自己所有部分達成協定。在這情形,不管這幻覺以他騎著這動物、與它做朋友、馴養它、殺死它或被它所殺作結尾,每一個可行的選擇…..(珍咳嗽起來,然後停下來,喝了一口啤酒)都被小心地權衡,而其結果與他將來的發展大有關係。
為了魯柏之故你最好休息一下。
我們不久就會結束這一節。
這『生活象徵化』(life-symbolization)可能被那些在他們活著時很少想到反省的人所採用。因之,它是自我檢討過程的一部分,在其中一個人把他的生活做成一個形象,然後處理它。但並非每個人都用這方法。有時一連串這種插曲的是必要的…….
聽寫到此結束,給你倆以及在你們身邊的可愛的怪物我最衷心的祝福
(「晚安賽斯,謝謝你。」我們的貓威立,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打盹。十一點二十五分。珍很快地恢復了她平常的嗓音。)
第五三七節 一九七O年六月二十四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二十四分
(一位外市的商人,約翰•巴克雷見證了此節。約翰如約帶來了一卷錄音帶,在帶上他概述了數年來賽斯給他在職業方面的意見,以及它們成功與否的情形。結果很好。)
(當有見證人在場時,珍常是如此,她開始以快速、有生氣的步調講話,她的眼睛大睜而且很黑,她的聲音比平時要大,就好像她由約翰汲取了額外的能量而立即用上了它。)
現在:晚安。
(約翰與我: 「賽斯晚安。」)
我們的朋友晚安。如果我給我的書作些口授,我希望你不在意。我能抓住他(指著我),如果我想把我的書寫完的話。
(心情極佳地:)我們正在寫些冒險故事。那麼,繼續吧。
魯柏的一個學生奇怪在剛死那個時候的經驗裏有沒有任何的一種組織。既然這是許多人心中都會有的疑問,我就在此談談它。
首先,從我到此為止所說的一切,你們應該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並沒有「一個』死後的實相,而是每一個經驗都不相同。不過,一般說來,這些個人的經驗會落入某些範圍。例如,對那些仍舊強烈地貫注於物質實相的人,以及對那些需要一段復原與休息時間的人,有一個最初的階段,在這個層面有醫院和療養院,那些病人還沒領悟到他們根本就沒毛病。
在有些案例裏,對疾病的概念是這麼強,以致他們在世的歲月是繞著這個心理中心而建立的。現在他們又把病況投射到新的身體上,就像以前投射到舊身體上一樣。他們被給予各種不同的心靈性質的治療,而且告訴他們,他們身體的病況是來他們自己的信念問題。
(九點三十二分。)其實有許多人並不需要經過這個特定時期。不用說,醫院和訓練中心以你們的話來說是非物質的。事實上,它們常由實施這必要計畫的嚮導們在共同維護。如果你願意,亦可稱之為群體幻覺。事實上對那些接觸到那實相的人,那些事件是相當真實的。
也還有訓練中心,在這兒按照一個人了解與感知的能力給他解釋實相的本質。至少在最初對某些人仍用熟習的比喻,然後才逐漸讓這些人把它放棄。在這些中心有某些課程,對那些選擇回到人世的人給予一些指導。
換言之,他們被教會把情感與思想轉譯成具體現實的方法。在這裏不像在三次元系統,在這種思想的開始與它們的具體化之間是沒有時間之隔的。
所有這些或多或少在同一個層面發生,不過你必須瞭解此處我把問題簡化了。例如,有些人不經過任何這樣的時期,卻由於他們在前生的發展與進步,他們已準備好開始更有雄心的計畫了。
先前已談到過這種發展。我有些讀者也許沒察覺他們自己任何的心靈能力,也許會以為他們註定要有個拖得極長的死後訓練了。讓我趕快告訴你,所有這種能力並不一定是有意識的,而且有許多是你在睡眠狀態不知不覺時發生的。
現在我建議你休息一會兒,我們會回來。
(「但願如此。」我開玩笑地說。)
我總是回來的。像個壞錢幣,你沒法甩掉我
(「好吧。」九點四十二分到九點五十八分。)在死後你也許全然拒絕相信你真的死了,還繼續把你的情感能量集中在你前生所知的那些人身上。
好比說,如果你曾執迷於某一個特定的計畫,你可能試想去完成它。永遠會有嚮導來幫助你了解你的情況,但你可能如此全神貫注而對他們全不留意。
我不在這一章談鬼的問題,以後再另行討論。現在我只說對物質實相大量的情感貫注可能阻擋你進一步的發展就夠了。
當意識離開了身體,走開了有好一段時間,那麼聯繫當然就斷了。在『出體』的情況聯繫仍在。那麼一個已死的人很可能完全誤解了死亡經驗而試圖再進入屍體。當此人幾乎唯獨與他的肉體形象認同時,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是不常有的。但無論如何,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下,這種人將試圖再度發動肉體機制,當他們發現了肉體的情況時,會變得更驚恐。舉例來說,有些『人』在憑弔者走了很久之後,仍在屍體邊悲哭,而沒領悟到,好比說,在那些肉體有病或內臟已不能修復的地方,他們自己卻是健康完整的。
他們就像是擔心埋藏好的骨頭的狗。至於那些沒有把意識完全與肉體認同的人,就發現遠較容易離開它。夠奇怪的是,那些生前憎恨肉體的人反倒發現在剛死的時候他們很被它吸引。
(十點七分。)那麼,所有這些情況按照所涉及的人而可能發生,或可能不發生。可是,在離開肉體之後,你將立刻發現自己在另一個『身體』裏。這是與在『出體』時你用以旅遊的同樣的形體,讓我再一次提醒我的讀者,你們每一個人在每晚睡眠中都會離開身體一會兒。
這形體看起來會像是具體的。但一般說來仍在肉體內的人看不到它。它可以做任何你現在在夢中所做的事,所以它會飛,會穿過固態的物件,它是由你的意志直接推動的,你想到哪兒就到哪兒。
好比,如果你心想,不知道住在紐約州普市的莎莉嬸在做什麼?那麼你會發現你自己在那兒。可是,通常你不能操縱物質的東西,你不能拿起一架枱燈或擲一隻盤子。你一死這身體立刻就是你的,但它不是你將有的唯一形相。就此而言,這不是個新的形相,它現在就與你的肉體交纏,但你不會知覺到它。在你死後的一段時間內,它將是你所知覺的唯一身體。
(在十點十五分暫停。)很久之後,在許多層面上,你終將學會按你有意識的選擇而採取許多形相。你可明白以某一種方式來說,你現在就在這樣做,將你的心理經驗——你的思想與情感——十分確實卻不自知的轉譯為物質的東西。在你死後,當你想像你自己是個孩子的時候,你可能突然發現你具有那孩子的形相。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你可以操縱這死後的形相,使它以你上一生任何時期的樣子出現。你也許在八十歲去世,在死後想到你在二十歲時的青春和活力,於是就會發現你的形相依照這內在形相而改變。
大多數人在死後選擇一個較成熟的形象,那通常會與肉體能力的頂峯時期相符,不論肉體的頂峯是在何時達到的。相反的,另一些人選取,當他們達成了最偉大的精神或情感的高峯時的那個形相,而不在乎美貌或年齡。你懂嗎?
(「我懂。」)
因此,你會對所選擇的形相感到滿意,當你想與其他你已認識的人溝通時,你通常會用它。雖然在與生者作此種溝通時,反之你也許會用你想接觸的那個人所認識的你的形相。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將再與你接觸。
(身為賽斯,珍指著坐在我身邊的約翰•巴克雷。今天下午約翰曾參加一個和他的業務有關的聚會,在那兒有香檳酒供應,他現在有睡意……)
他是在夢境。
(「看來如此。」)
(約翰微笑:「只是試想漸漸聽懂你的話,賽斯。」)
(十點二十五分到十點三十七分。賽斯終於打斷了珍、約翰和我在休息時的長談。)現在我可以繼續口授嗎?
這些死後環境不一定存在於其他的星球上。它們不占空間,因此『所有這些在哪兒發生?』這問題基本上是無意義的。
這是你們自己對實相本質誤解的結果。因此沒有一個地方,沒有一個特定的地點。這些環境存在於你所知道的物質世界之中而不為你們知覺。其實只是你們的感知機制不允許你調準到它們頻率的範圍而已。你只對一極為特定而有限的範圍反應。如我以前說過的,其他的實相與你自己的實相共存。在死時你只是捨棄了你自己的物質行頭,對不同的範圍對準頻率,並且對另一套設定反應而已。
(十點四十三分。)由這另一個觀點,你可以在某範圍內感知物質實相。不過,的確有分隔它們的能量場(energy field)。你全盤的空間觀念是如此扭曲,使得任何真正的解釋都極為困難,請等我們一會兒。(停頓。)
舉例來說,既然你的感知機制堅持物體是固態的,因此它們堅持像「空間」這樣的一件東西是存在的。其實你的感官所告訴你關於物質的本質是完全錯誤的,而它們告訴你關於「空間」的觀念也是一樣的錯——對基本真實來說是錯的,但當然跟三次元觀念是符合的。(幽默地:)在活著時的「出體』經驗中,遭遇到許多與『空間』有關的問題,在死後也會遇到。所以,在這些插曲裏,「時間」與「空間』的真正性質變得更明顯了。例如,在死後,經過『空間』不必費「時間』。『空間』也不以距離的說法存在。時、空都是幻覺。的確有阻礙存在,但都是精神或心靈上的阻礙。例如,有些經驗的強度在你的實相裏是以幾哩幾哩的距離來詮釋的。
在死後你可能發現自己在一個訓練中心。理論上說,這中心在物理空間來說可能就在你現在客廳的中央,但在你與你仍活著的家人——也許坐在那兒想你或看報——中間的距離與你所知的中間毫不相干。你與他們分離得比,比如說,假如你在月球上還要遠。
理論上,你也許可以改變你自己注意力的焦點,離開那訓練中心而看到這房間和它的住客;但是在你們中間的距離卻仍然與哩數無關。
(十點五十五分。)口授完畢。我怕我會使我們這兒的朋友睡著。(珍身為賽斯,指著約翰。他笑了。)
那是個真的印象。
(約翰:『我今晚該挨罵了。』)
現在: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約翰: 「 只是一般性的,沒有任何特殊……」約翰和賽斯聊了一會兒,課於十一點四分結束。)
(我為這節的原筆錄包括賽斯昨晚,一九七O年六月二十三日,在珍的ESP班上的談話。賽斯在那節中也談到組織——但是除了別的實相的組織,也還談到在我們自己實相內的組織。既然那一課回答了珍和我常問的問題,我們把它幾乎整個地包括在附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