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1月 29, 2016

【克里希那穆提】我沒有任何信仰

【克里希那穆提】我沒有任何信仰
我沒有任何信仰,我不願意屬於任何宗教組織,請你們務必諒解這點。我堅持主張沒有任何宗教組織能引領人們見到真理,如果為了這個目的而成立人為組織,必定造成人們的依賴、軟弱和束縛,既阻礙他們的成長,也使他們殘缺不全。個人的特色一被抹殺,便無法見到那無限的真理了。我主張真理是無路可循的。你不能透過任何宗教或法門而達到它。既然真理是無限的,沒有任何束縛而又無路可循,也就不需要人為組織。如果你這麼做,真理就變成了僵死的教條,同時也變成那些懦弱的人和暫時無法得到滿足的人的玩物。我真正關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使人類得到解脫。我要把他們從所有的牢籠和恐懼之中解放出來,因此不再建立任何新的宗教、教會、理論或新的哲學。我希望那些想了解我的人能獲得自由,而不是追隨我,把我關在籠子裡,變成一個新的教主。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使人類都能得到解脫,幫助他們掙脫所有的局限,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得到永恆的快樂。他們應該解脫所有的恐懼,包括宗教的恐懼、贖罪的恐懼、得不到愛的恐懼、死亡的恐懼以及存在的恐懼。絕對真理就是生命本身,我要每一個人都像晴空中的飛鳥一樣快樂,無拘無束,獨立自主,充滿著自由的至樂。
  
我不想要任何追隨者,無論在天上或地上我都沒有門徒,我不需要任何追隨者。一旦追隨某個人,你就不再追隨真理。我不是老師。如果我是老師,你就是學生。如果你是學生,你就毀了自己。我不是任何權威,否則你就仍然在模仿、順從與接受,在自己的內心樹立另一個權威。這個權威和你之間會再發生衝突:你獨特的自我,會不斷與你認為應該服從的那套理論衝突。如果你向權威臣服了,你就不得不壓抑自己。擺脫權威才能從恐懼中解脫出來。一個受制於權威的人,他所學到的知識只會阻礙心中的自由,使他無法真的有所領悟。你雖然得到了知識,但是你的心是不自由的,所以你變成了現今制度下的奴隸。這就是說,你是一個沒有創造力的人。你的心中必須先要有允許創造力存在的自由,你才能用你的知識去表達那份創造力。很不幸,我們大部分的人都不了解這份創造力,因為我們的心已經被知識、傳統、記憶、經典、佛陀及其他人所說的話拖累了。所有的權威,尤其是思想及領悟方面的權威,可能是最具毀滅性、最邪惡的。領導者會糟蹋了追隨者,追隨者也會毀了領導者。你應該成為自己的導師和自己的徒弟。凡是人們視為必然而重要的事,你都該提出質疑。
  
你們已經習慣於聽從權威的話,你們以為依賴某個權威,就能得到心靈的解脫,因此你們所有的人生觀都奠基在這個權威的身上。你們一旦臣服於某個權威,一定想在這個權威之上建立一個組織,於是就落在牢籠中了。你取悅權威,是因為你懼怕什麼。你們大都是在恐懼的心情下對別人表示尊敬的,只有那些不快樂、充滿恐懼的人才崇拜。你崇拜是因為你懼怕什麼。這種尊敬是假的,因為它的背後藏有恐懼。你的宗教就是你的恐懼,你的教主就是你的恐懼。廟宇是根據人類的恐懼而建造的,它奠基在求取安全的慾望上或是宗派的分別上。如果一個人尋求的是真理,他會避開廟宇,因為廟宇使人類分裂。我即使一無所有也不會成立任何組織。真理不在任何人為組織中,一旦落入組織,人心就開始僵化、定形、軟弱、殘缺。當你拋棄整個宗教結構和任何形式的心靈權威,你就自由了。自由里沒有權威。它永遠不知權威所在。這不是對權威的反對,而是根本不存在權威。哪裡沒有自由,哪里便一定會有權威,而任何形式的權威都是邪惡的。不論是佛陀、基督、教皇、裡根告訴我做什麼,對不起,我不接受。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具有非常卓絕的stand alone的能力。
  
你們要打字的時候,便使用打字機,你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打字機供在神壇上,但是當你們一心想成立宗教組織時,你們卻在這麼做。在你將自己投身永恆權威、精神或神聖秩序的那一刻,你就被限制了,你窒息了你那想獲得充實和自由的生命。只要有限制,就有束縛和痛苦。現在的世界就是被束縛的生命的表現。在我看來,信仰、宗教、教義,與生命無關,與真理無關。如果你不屬於任何類型,你就不必通過任何觀念或信仰的門戶之見來評斷,而是在你和你的觀察之間做最直接的接觸。即使你是第一次觀察某些事物,你已經自動依據自己的偏見來詮釋你所看到的事。如果你沒有偏見、沒有歧視,如果你是完全開放的,那麼所有環繞你的事物都會變得非常有趣、非常活撥。如果拘泥於一種信仰,如果局限於一​​種觀念,那麼你終生無法自由的看事物。將種種信仰完全放在一邊,才能夠沒有任何恐懼。如果你不再隸屬於任何家族、國家、文化或特定的一洲,你就會有一種局外人的超脫感。如果一個人能如此徹底獨處,就能產生赤子之心,也只有赤子之心才能使人從悲傷中解脫。我們常聽人說,所有的道路都通向真理,走印度教的路,走基督教的路,最後都會相遇於同一座門前。仔細觀察一下,這種說法是不合理的。真理是無路可循的,而它的美也就在於此,因為它是活生生的。一個死的東西才是有路可循的,因為它是靜止不動的。
  
真理是無路可循的。沒有基督教的道路、印度教的道路、佛教的道路、你的道路、我的道路。一個人要找到真理必須擺脫所有這些道路。所謂的宗教世界裡,不論是印度教、佛教、猶太教、天主教,整個的宗教,是通過思維建立的,這是人發明的。是人心創造了石雕的偶像供人膜拜,是人心創造了有組織的宗教及數不清的信仰;要想弄清楚什麼是真相,你就必須超越心智所創造的東西。全世界的人類,不論屬於哪一個宗教及哲學派別,都對心智加以規範,這意味著控制、抵抗、調整、壓抑等等。如果你的心是扭曲的,你就永遠無法誠實地看事情;如果你的心是有限的,你就不能覺察到無限。心就是覺察的工具,為了要如實地覺察,就必須有直覺心,它必須去除所有的限制和恐懼。它也必須從知識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因為知識把人心導入了不同的方向,並且把事物扭曲。如果你以印度教徒、佛教徒、基督教徒的立場來反應,你的反應就受到限制,因此根本就不算是反應。如果你以印度教徒、天主教徒、佛教徒等立場來思考事情,你的心智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已經腐敗了。學習和自由是在一起的。人除非自由地不落入任何形態、公式、概念的觀察,否則無從學習。這種觀察,這種認知,沒有任何雷同、模仿、壓制、控制,其中還有非凡的美。
  
在日常生活中,沒有了知識,我們就無法開車,無法做許多事情。但是當知識變成一種傳統時,它就變成了障礙,變成了領導人類心智、心理和內在的信仰,它把人的思想塑造成某種模式,這種模式不但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分歧,並且造成彼此的敵意,同時也阻礙了我們向內心深處去探索什麼是真相。我們加入各種宗教,堅守著某些哲學,但是這一切都不能解決人性的問題,它們是完全沒有用的。相反,它們帶來了更大的不幸與悲慘。我們需要的不是哲學或理論,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自由探索、發現及創造的心。你是否注意到世界上的人如何把自己劃入不同的圈內,他們稱自己為印度教徒、佛教徒、基督教徒等。是什麼東西造成了他們的分歧?使他們分歧的就是傳統,傳統的信念把他們的心智局限在特定的方向。他們停止發問,因為他們的心已經被既有的知識和別人的意見塞滿,他們接受了傳統,然後就陷入傳統中。只要你不停地發問,你就是在突破,但是當你開始接受時,你的心理上就已經僵死了。所以在你的一生中,不需要接受任何一件事,你必須探索與研究,然後你就會發現自己的心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它根本沒有止境,這種心是不會死的。我們必須摒棄自己內心的權威,那些由自的經驗所累積的意見、知識、觀念及理想。昨天的經驗教你一些事情,他就成了新的權威;昨天才建立的權威和流傳千年的傳統是同樣具有破壞性的。要了解我們自己,不需要任何昨日的、成千年以前的權威,因為我們是活生生的生命,是永遠在變動、流動而永不止息的。如果我們透過昨天已死的經驗來看自己,我們就看不見那活生生的進展,以及那些活動的美和本質。
  
只有從內在以及外在的所有權威中解脫,你的心才能時時年輕、新鮮、天真無邪、充滿熱情活力。只有處在這種心境中,人才能觀察和學習。要達到這種境界,需要極大的覺察力,對自己內心活動的覺察力。只是覺察不去糾正,也不指示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因為你一糾正它,便樹立了另一個權威及督察。宗教強調如果人心對宗教的東西有信心,這個東西就會帶給人心力量。很顯然,人用心智創造了這東西,然後又從自己的創造中要迴力量。這就是人心不停在做的一件事,製造一個東西,然後從中取迴力量、快樂與利益。也正因為如此,人心永遠是空虛的、貧乏的。文明愈古老,傳統壓制你的力量就愈重,它老是告訴你應該或不應該做什麼,你自己的力量就被壓了下去,在心理上就像被壓路機碾平了一般。這就是發生在印度的現象,傳統的力量是這麼大,所有創造的才能都被破壞了,你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個人,你只是社會機器的一部分,而你卻心滿意足了,你明白嗎?
  
你不反抗、不抗爭、不抽離。你的父母不要你反抗,你的老師不要你抽離,因此你的教育目標就是使你順服於既有的製度。於是你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因為恐懼囓噬著你的心,只要有恐懼,就沒有喜樂,沒有創造力。你的心中必須沒有恐懼,如果你的心中有恐懼,你就不能探索、觀察、學習,不能深入地察覺。所以,教育的意義是消除外在及內在破壞人類思想、關係及愛的那份恐懼。如果你有恐懼,你永遠也不可能有智慧。智慧是一種無限的包容力,允許你自由地思想,沒有恐懼,沒有公式,然後你才能發現什麼是真實的、正確的事物。使我們接受種種制約的就是恐懼。當你給智慧下結論時,你就不再有智慧了。這就是大部分年長的人所做的事,他們給一切事情下了結論,然後他們就不再有智慧了。因此你立刻覺察到一件事,那就是:有智慧的心是會永不停止學習、永遠不下結論的。一個滿意於詮釋的心是很淺薄的,所以是不具有智慧的。智慧不是你能獲取的東西,它不像學習;它是在巨大的革新之中升起的,也就是當你沒有恐懼的時候,這其實意味著當你有愛的時候,智慧升起了。因為沒有恐懼,就有愛。
  
許多人在世界上是獨立的,但很少人是自由的。自由包藏著極大的智慧。得到自由就是得到智慧——你必須了解你的整個環境,也就是社會、宗教、父母及傳統不斷加給你的影響,你才開始有智慧,要了解以上這些,並得到自由,需要極深的洞察力,但你通常都會向他們屈服,因為在內心裡,你是恐懼的。如果一個人依循著一定的模式思考,必定是出於追求安全感的心態,這就是為什麼人總是喜歡追隨宗教、模範或上師。另一個造成心智遲鈍的原因就是模仿。傳統將你造成一個只會模仿的人,而歷史的壓力則驅使你順服。遵守規矩和順服使你的心感覺安全無慮。他們希望得到平安,一種類似死亡的平安。真正的平安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東西。追尋安全感與永恆的心,只能導致黑暗及腐敗。一旦在小池中安身立命,它就會懼怕向外冒險、追尋與探索真理與實相。當你年輕時,生活在一個沒有恐懼的環境裡是非常重要的。大部分的人在年紀漸長時,都變得有所恐懼。你的父母及社會要你過得安全,你自己也想過得安全。安全的生活通常代表的是模仿,所以是活在恐懼中。服從社會、父母及老師的教導是很容易的,那是安全又容易的生存之道,不過那並不是生活,因為在其中存有恐懼、腐敗及死亡。活著就是去探索什麼是真相,只有在自由中才能做得到,或是當你的內心擁有永不停歇的革新時。
  
把所有的習慣、所有從模仿得來的美德以及因尋求安全而依賴的事物擺脫,我們的心就不會被自己的思想所局限。那些靈敏、銳利、具有革命性的人,因為他們會粉碎舊有的一切,這就是為什麼你們所謂的教育總是鼓勵你們去模仿、跟隨與順服,希望你的思想合乎它的模式。那些一心想了解、想探索無始無終永恆的人,就會真的手攜手勇猛精進,他們也必定會激勵那些生活在幻像中的人。他們將全神貫注燃燒出燦爛的火焰,因為他們已經有了領悟。這樣的團體才是我們要創造的,只有在如此深厚的情誼之上,人們才可能互助合作。這種合作之中既沒有權威,也沒有任何動機,更不是為了贖罪,只因為他們已經領悟。這件事比任何享樂或犧牲都要偉大得多。當你年輕時不要被限制,不要被父母、社會的恐懼所挾持,那麼在你的心中,才會有永不停息的追求真理的活動。只有尋找真理和神的人,才能創造新的文明、新的文化;那不是服從的或只在舊環境的牢籠中反叛的人所能做到的。我們大部分人都害怕無法謀生,我們說:“如果我不聽從父母,不適應社會,我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因為恐懼,所以我們總是做別人要我們做的事,在這種情況下,是沒有愛、只有衝突的,這種內在的衝突就是導致具有破壞性野心的原因之一。
  
一旦你依賴某個人或某個觀念,你必定會產生恐懼。真正的自由是一種精神狀態,其中沒有恐懼或勉強,沒有求取安全感的衝動。你的心如果不再追求任何形式的安全保障,不再被恐懼所捆綁,你就能夠清楚、簡單而直接地思考了。人們是如此渴望安全感,這種渴望控制著人心;它願意適應任何一種模式,來得到這種安全感。但是安全感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個人若是了解了這一點,截然不同的事就會發生;它會創造自己的人生。這樣的人生是無法思議或模仿的;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了解並且覺察想要得到安全感的各種手段。然後才能得到解脫。真正的教育是教導你“如何”去思考,而不是教你去思考些“什麼”。如果你知道如何思考,如果你真的有那種能力,你就是一個自由的人。如果你接受某個權威人士的指示,那麼你只是一個侍從,一個盲目追隨理念或製度的僕人。大部分的人心都是在睡眠狀態,他們被知識、經典及別人的話語所麻醉。他們跟隨某種哲學思想,遵守某種戒律,因此他們的心變得狹窄、遲鈍而又疲倦,失去了本來應有的能量。追尋某種特定成果的心,並不是真正活躍的心,也許它在表面上很活躍、很積極,但是實際上,這顆心因為恐懼而沉重。
  
你努力想變得有德性、高貴而神聖的所謂“靈性世界”,一旦你想成為某某人物,你就不再自由。你想變得像他們一樣,這就是人心腐化的原因之一,因為你的心已經落入模式之中。教育的意義是要幫助你從孩提時代開始就不要去模仿任何人,永遠都做你自己。不論你是醜或是美、羨慕別人或嫉妒別人,永遠都要做你自己,並且真的去了解這一切。做你自己是非常困難的事,因為你總認為自己是卑微的,如果你能把自己變得神聖一定很棒。但是它永遠不會發生。如果你認清真正的自己並且了解它,那麼在這份深入的了解之中,你就開始蛻變了。因此,自由並不在那些想把自己變成不同的人身上,也不存在於做你碰巧想做的事,更不是跟隨傳統、父母或上師,而是在每一個剎那了解你自己是什麼。一個小男孩問有錢人為何驕傲。你是否真的注意到有錢人是驕傲的,難道窮人就沒有他們的傲氣嗎。我們每個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表現我們特有的傲慢,不論是有錢人、窮人、成功的人,或者他是一個可以做某些事的某某人物。但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他不想變成任何人物,他只是做他自己,並且真的了解自己,這種人就是擺脫傲慢和自大的人。你有各種各樣的社會加諸於你的或是你自己製造的理想,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理想嗎?因為你害怕接納你自己。簡而言之,你害怕接納你自己,因為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這就是你為何順應社會、父母以及宗教的原因。
  
你為何害怕接納你自己呢,你為何不能從接納自己開始,而不去擔心自己必須怎麼樣。如果不能了解自己,而只是一味地想改造自己,是毫無意義的。把所有的理想去除,從接納自己開始。接觸新觀念及你不熟悉的事物是非常重要的。看見美好的事物是很好的,但是你也必須觀察生命中醜陋的事,你必須對萬事萬物都覺察。了解並消除內心依賴的人,才明白愛是什麼,才能得到自由。人一旦真的感到不滿時,一定會開始探索、質疑。只有從真正的不滿之中,才有創新的才能。只有當你心中存有很深的不滿時,你才會採取主動,從主動中再產生創造的才能。不要害怕不滿足,你要滋養牠,直到火星變成火焰,然後你就能永遠對所有的事都不滿——對你的工作、家庭、追求金錢、地位、權力等傳統感到不滿足,然後你才會真正開始思考、醒悟。自有歷史以來,人由於知道生命短暫,充滿了意外、悲傷,而且一定會死,所以就一直在構築觀念。他知道生命轉瞬即逝,所以想體驗一種神聖的事物,體驗一種不是由感情或心聚合的事物。他想體驗或摸索著走入一個完全不一樣,超越這個人世,超越一切悲慘與折磨的世界。
  
如果感到生命粗淺、空虛、折磨,沒什麼意義,我們就想發明一個意義,給它一個意義。整個歷史上,人一直在說有一種實相不是知識或感情的發明,我們必須為這個實相做準備;你必須做某些事,訓練自己,抗拒某些誘惑,克制自己,克制性慾,符合宗教權威、聖人等定的模式;你必須否定這個世界,進入僧院、洞穴靜心,保持孤獨不受誘惑。在東方有種種教派、體系、法門。它們說我們的心只要運用一種方法、體系,符合某一傳統模式,就可以發現那個實相。這種事很荒唐。方法意味著一致、重複。方法意味著一個有某種悟的人在說這樣做不要那樣做。而我們這些渴望看見那個實相的人就日復一日,好像機器一樣,順從、符合、練習他們告訴我們的那些東西。一個遲鈍的心,一個不是很明智的心才能不斷的實踐一種方法,然後越來越遲鈍。我們的心必須免除一切精神傳統和裁示,否則就極度缺乏一種最高智慧。如果不打算跟隨任何導師,你會感到孤獨,那麼就讓自己孤獨吧。注視著它,不要逃避,一旦你想逃避,恐懼就趁虛而入了。我們總認為真理是不變的,但如果它是,那麼它就落入時間的範疇了。我們說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這句話意味著這樣東西是持續不斷的,持續不斷的東西就不是真理。真理美就美在我們必須每一刻都自發地覺察它,而不是延續舊有的記憶。一樣被記住的真理其實是死的東西。真理必須在每一剎那中被察覺,因為它是活的東西,它永遠是不一樣的,然而每一次你察覺真理時,它總是一樣的。真理是活生生的,它不是靜止的,一顆想發現真理的心也必須是活生生的,不被偏見或經驗拖累。只有在這種自在的狀態中,真理才能展現。
  
別人告訴你某些真理有人知道而你不知道,知道的人會來教你,使你悟道。這個真理就蘊含著權威、師父、拯救者、教主等。他們說他們知道而你不知道,照這個方法、這個傳統做,每天練習,最後你就會到達“那裡”。其實這一切表示你整天都在和自己打架,想讓自己符合某一模式、系統。你壓抑自己的慾望、胃口、嫉妒、野心。這表示你是如何和應該如何的模式之間有衝突。有衝突表示你在用力。一個用力的心不可能平靜。因為用力,所以心不可能完全安靜。你們一直習慣讓別人來驗證你們修得的果位,這真是幼稚極了,你的內心美醜與否,只有你自己知道,除了你之外,怎麼可能有別人知道你內心的真相,你們對這類事太不嚴肅了。心念的止息是沒有任何方法、任何訓練、任何戒律可以達到的,也不能坐在一個角落努力集中意念來達到。只有在你徹底明白自心的活動時,寂滅就來到了。 “我如何把慾望消除?”這種想把慾望消除的衝動,本身就是慾望的一部分,不是嗎?它其實是被恐懼所驅動的。你真正想要的不是脫離慾望,而是脫離慾望所引起的擔憂、焦灼和痛苦。你想從慾望的苦果中解脫,而不是脫離慾望本身,這是必須了解的重點。
  
印度人有非常沉重的傳統——拋棄這個俗世,然後試著變得神聖。希望達到無欲的境界只是心智的詭計罷了。因為看到慾望所造成的不幸,所以我們想從中逃脫,於是我們的心就投射出無欲的境界,然後自問:“我如何才能達到那種境界?”接著又怎麼樣呢?為了達到無欲的境界,你就壓抑自己的慾望,不是嗎?你扼殺自己的慾望,以為自己已經達到無欲的境界,然而這都是假的。慾望是一種活力,如果你扼殺自己的活力,你就使自己變得乏味而沒有生命力。此乃發生在印度的現象。那些所謂的宗教人士都扼殺了自己的慾望,只有少數人是懂得思考的,並且是自由的。所以重點不在扼殺慾望,而是去了解活力,並且把活力用在正確的方向。穿過高山、摘下星星的活力。然後社會就開始插手進來告訴你,要你把活力留在監牢的圍牆內,因為這是人人尊敬的行為。透過教育及各種形式的管轄和控制,你的活力就漸漸消失了。但是你需要“更多”的活力,而不是更少,因為缺少了巨大的活力,你永遠不能發現真理或真相。
  
許多人都沒有很大的活力,他們原有的一點活力,也很快在他們所屬的社會以及所謂的教育的控制、威脅及禁忌下,被吞噬並且毀壞了。然後他們就變成善於模仿的、沒有活力的人。你是否注意過你身邊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什麼活力,包括你的父母及老師們都是如此。他們在慢慢地死亡中,即使他們的身體還不老。他們已經被社會所降服了。也許你已經註意到另一個有趣而又簡單的事實,當你真的想做一件事的時候,你就會有足夠的活力去做它。如果你熱衷於一個遊戲,你立刻就會有活力,而這份活力就自動會控制它自己,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外界加給你任何規範。在尋找真理的過程中,能量會創造它自己的規範。一個尋找真理的人,他自動就會成為好公民,而不需要依據任何特定的社會或政府的模式。把這份無比的活力抒發出來,藉以追尋真理。在追尋真理之中,自然會產生規範,然後你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人,而不再局限於特定的社會及文化背景。如果學校不消減學生的活力,反而去幫助他們,喚醒他們​​追求真理的活力,那麼規範就有完全不同的意義了。所以依我來看,教育的功用就是使個人釋放出追求真理的活力,這份活力自然會使他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因為你欠缺覺察和思考,你的心已經進入睡眠狀態,所以即使有人告訴你十幾次不要摘花朵,你依然故我。 ——只告訴你不要犯錯又有什麼用?你的敏感度已經被破壞了,因為從你出生到死亡的那一刻,你一直都被指使著去做這做那。你的老師、父母、社會、宗教、傳教士以及你自己的野心、貪婪、嫉妒,都在對你說“做”或“不做”。你必須非常用心,你才能不受這些“做”與“不做”的限制,才能保持敏感,然後才能自然地不去傷害別人、不亂丟紙屑,也才會把路上的石塊移開。如果教育者能指導你如何用心,如何真的有覺察力,如何懷著愉悅的心情觀察樹木、鳥兒、河流以及大地的豐美,那麼你只需要少許的提示就能領悟良多,因為你已經變成一個里外都敏感而充滿活力的生命。留心河上的船兒,看看經過的火車、肩負重物的鄉下人,觀察有錢人的自大,那些傳道士、大人物和自以為是的萬事通的驕傲。只要觀察他們,不要批評。一旦開始批判,就失去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在自己與他們之間築起了障礙;如果只是觀察,你就和其他人及其他事物產生直接的關係。如果你能機警地、敏銳地觀察,而不加以評斷,不做結論,你會發現自己的思想變得驚人的敏銳,然後你就能一直不斷地學習。不論你是佛教徒、印度教徒或基督徒,如果你能看透整個社會的結構,看透這個稱為文明的集體意志的文化模式;如果你能了解這一切並從中突破,突破你所屬的社會的牢牆,你就會得到不被傲慢污染的天真,這就是天真的信心。
  
它就像是一個孩子的信心,孩子是完全天真的,他會試驗任何事情,這份天真的信心就會帶來新的文明。但如果你停留在社會的模式中,你是不會得到這份天真的信心的。教育的目的不是讓你適應社會模式,相反,它是要幫助你完全地、深入地、充分地了解所有事物,然後從社會模式中突破,如此你就不會成為一個傲慢的人;但因為你是真正天真的,所以你具有信心。你一旦更新自己的心念,不再製造新的模式與習慣,不再落入模仿的窠臼時,你的心就會保持清新、年輕與天真,如此它才能擁有無窮的理解。一個追求永恆的心很快就呆滯了,就像河岸邊的小水池,它很快就充滿了腐敗的糟粕。只有那種沒有圍牆、沒有立足點、沒有障礙、沒有住留、完全和生命互動、不受時間限製而向前推進、探索、充滿爆發力的心智才可能快樂,才可能永遠保持清新,因為它的本身就是充滿創造力的。生命是要親自去發現的東西,如果你沒有失落感,如果你不把自己已經找到的東西放下,你是不可能發現生命的。實驗一下把你的哲學、宗教、習俗、種族禁忌及其他一切都放下,因為它們都不是真正的生命。如果你被這些東西捆綁,你就永遠無法發現生命的真相,教育的功用是在任何時刻都幫助你發現生命的真相。
  
世上最難的事之一,就是單純地去看一件事。我們的心智太過於復雜,早已失去了單純的特質。我所指的單純是那種毫無恐懼、直截了當地看一件事的單純,毫不扭曲地看自己的真相:譬如,我們說謊時,就承認自己在說謊,既不掩飾,也不逃避。當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停止以後,謙卑就出現了。我們需要相當程度的謙卑才能認識自己。如果一開始就說“我了解自己”,自我學習便到此為止;或者說“沒什麼可學了”,這是在停止認識自己。只要你有完成的心,便失去了那份純樸及謙卑的氣質。一旦下了結論或用知識來評斷,你就正在以老舊的歷史來詮釋每件活生生的事物。如果你沒有立足點,不堅持某種定論,也沒有想要完成什麼的心,你才能擁有去看、去完成的自由。以自由的心去看,一切都是新的。一個過於自信的人,已經和死人無異。人們出於恐懼把自己定形,他的心會逐漸腐敗,變得支離破碎。你的心被權威、傳統、恐懼所阻礙,腐敗及退化就發生了。只要有恐懼,就只有依循。也就是說,你的心不能被特定的信仰、恐懼阻塞,只有這樣的心智才有能力做真正的思考、探索及發現真相。只要你陷在恐懼中,被權威所挾持,你就無法找到它。一旦權威與恐懼升起,文明就衰落。

星期一, 11月 28, 2016

賽斯談「死亡」經驗

賽斯談「死亡」經驗       (摘自《靈魂永生》)
第五三五節  一九七O年六月十七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
在瀕死的一刹那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問起來比答起來容易得多。基本上說,「死亡」並沒有發生在所謂的一個特定,即使在突發的意外中也是一樣。不過對這個你以為實際的問題,我也要試著給你一個實際的答案。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個問題的真正意義是:當我就肉體來說不再是活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我感覺如何? 我還是我自己嗎在我活著時推動我的那些情感仍會繼續推動我嗎有沒有天堂或地獄是神或魔、敵人或我所愛的人來迎接我最重要的問題是:當我死了,我還仍舊是現在的我嗎我還記得那些我現在所愛的人嗎?
那麼,我也用那種用語來回答問題。但在我如此做之前,有幾個關乎生死本質的似乎不實際的考慮,是我們必須處理的。
首先,讓我們考慮剛才說過的事實:並沒有一個分離的、不可分的、特定的死亡點。生命是一個變為(becoming)的狀況,而死亡是這變為過程的一部分。你現在活著,你是一個知道它自己的意識,在已死與正在死的細胞殘骸中間閃耀著認知力。你活著,同時你身體的原子和分子死了又復生。因此,你是活在許多『小死亡』的中間;你自己形象的一部分一刻刻地崩潰掉而又被取代,你卻幾乎想都不想這件事。因此在某個程度你現在是活在你自己的死亡之中——就身體來說,在你的身體內發生了眾多的死亡與重生,縱使如此,卻也正因如此,你仍然活著。
如果細胞沒死,也沒被補充,肉體形象不會繼續存在,因此在現在,如你所知,你的意識在你的永在變化的肉體形象周圍閃爍。
在許多方面,你可以把你現在所知的意識比為一隻螢火蟲,因為雖然在你看來你的意識好像連續的,其實不然。它也是閃爍不已,時明時暗的。雖然如我們先前說過的,它永不會完全的熄滅。可是,它的焦點遠不如你假設的那麼恒常不變。因此正如你在你自己眾多的小死亡中活著,雖然你沒領悟到,甚至在你自己意識的閃耀生命中,你其實也常是死的』。
我在用你們自己的說法。因此,說到『死亡』,我是指完全不貫注於物質實相內。現在十分簡單的,當你的意識活在肉體裏時,它其實也不是所有的時間都活在肉體裏,並且定位於肉體裏的。
這聽起來可能很混亂,但我希望我們會把它弄得較清楚。意識是有脈動(pulsations),雖然再次的你可能沒能覺察它們。
想想這個比喻。你的意識有一瞬是『活著』,貫注於物質實相裏。現在在下一瞬它完全貫注於別處,在一個不同的實相系統裏。對你的思想方式來說,它不是活的,或是它『死了』。在下一瞬它又活了』,貫注於你的實相,但你卻不覺察那介入的『不活的』瞬間。因此你的連續感是完全建立在相間隔的意識脈動上。這你清楚嗎?
 (「清楚。」在九點二十五分休息)
記住這是一個比喻,因此「一瞬」不能太實在的詮釋。那麼,有我們所謂意識的一個背面(an underside of consciousness)。現在,原子與分子以同樣的方式存在,因此它們在你們的系統內是「死了」或不活動,然後又活了或又活動,但你不知覺它們不存在的那一瞬。既然你的身體和你整個的物質宇宙都是由原子和分子所組成,那麼我要告訴你,整個的結構也以同樣方式存在。換言之,它閃爍生滅,並且以某種節奏,如呼吸的節奏,在生滅。
有一個全盤的節奏,在它們內有無窮的個人性變化——幾乎像是宇宙的新陳代謝。以這種說法,你們所謂的死亡只不過是掃入了較長一段那不為你知覺的脈動,可說是在另一個實相裏作較長的停留。
至於肉體組織的死亡,只是你們系統中你所知的生命過程的一部分,變為』過程的一部分。
如你所知,從那些組織中新的生命將會萌芽。
意識——人類意識——並不依賴肉體的組織,所有的物質卻莫不由意識的某部分帶入存在。例如,當你個人的意識以我不久即將解釋的一種方式離開了身體,那時原子和分子的簡單意識仍維持著,沒有被摧毀。
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將再繼續。
(九點四十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在九點五十七分繼續。)
現在:在你目前的情況,你武斷地認為你自己是依賴一個指定的肉體形象:你與自己的肉體認同。
如先前說過的,終你一生,那個身體的部分死去,而你現在所有的身體沒有包含一粒它』十年以前所有的物質。那麼,你的身體現在與十年前是完全不同了。我親愛的讀者,你十年前所有的身體已經死了。你卻顯然不覺得你已經死了,而你很能夠用你那由全新的物質組成的雙眼來讀這本書。那瞳仁,你現有的完全相同的』瞳仁,十年前並不存在,你的視力卻似並太大的差別。
你可明白,這過程繼續得如此平滑,以致你不會覺察到。前所提及的脈動,時間是那麼的短,你的意識得以快活地躍過它們,但當發生了較長的脈動時,你肉體的感知無法跨越這間隙。因此這就是你感知為死亡的時候了。所以,你想知道的是,當你的意識從物質實相被引開,而一時間它仿佛沒有形象可穿時,發生了什麼事?
相當實際地說,並沒有單一的標準答案,因為你們每個人都是個個體。當然,—般說來,有一個答案可供回答死亡經驗的主要問題,但死亡的類別與意識所遭遇的經驗大有關係,也涉及意識本身的發展程度,以及它整個的處理經驗的獨特方法。
你對實相的本質懷有什麼概念將強烈地渲染你的經驗,因為你將以你的信念來詮釋經驗,正如現在你以你認為什麼是可能、什麼是不可能的概念來詮釋你的日常生活。你的意識離開身體的快慢,依據許多的變數。
(在十點十一分暫停。)例如在許多老耄的例子裏,人格極有組織的部分已然離開了身體,而正在認識新的環境。對死亡的恐懼本身能造成這麼大的心理恐慌,以致於你為了自保與自衛而降低你的意識,從而陷入一種昏迷狀態,這也許要花些時間才能恢復。
相信地獄之火會使你發生地府情況的幻覺。對樣版天堂的信念能引起天堂似的情景的幻境。你永遠按照你的概念和期望形成你自己的實相,這是意識的天性,不論意識發現它自己在何種實相中。我向你保證這種幻象只是暫時性的。
意識一定要用它的能力。一個樣版的天堂的乏味與沉滯不會長久滿足奮發努力的意識。會有老師來解釋死後的情況與環境。所以,你沒被孤單地留下,迷失於幻覺的迷宮中。在死後你也許立即便明白你的肉身已死了,你也可能並不明白。
(十點二十分。)你會發現自己在另一種形體中,這個形體在你看來大致是實體的,只要你不試圖在物質系統中操縱它,否則的話它與肉體之間的不同便會昭然若揭了。
如果你堅決相信你的意識是你肉體的產物,那麼你也許會試圖抓緊肉體不放。不過,有一類的『人』格,可以說是榮譽監護人,他們隨時準備給你輔助和幫忙。
這種榮譽衛士是以你們說來還活著或已死的人所組成的。那些活在你們的實相系統的人肉體在睡眠時,在『出體』的經驗裏執行這些活動。他們熟悉意識的投射及其所涉及的感覺,而他們幫助那些不再回到肉體的人熟悉這一切。
(十點二十六分。)這些人特別有用,因為他們仍與物質實相有牽連,對死亡者所涉及的感覺與情感有更切身的了解。這種人對他們夜間的活動或有記憶或沒有。所以說,對意識投射的經驗和意識的動機性的知識,對準備他們自己將來的死亡是非常有用的。你能事先體驗死後的環境,明白你會遭遇到的情形。
附帶地說,這並不必然是一種陰鬱的工作,死後的環境也並不陰沈。相反地,它們比你現在所知的實相往往要熱烈和快樂得多。
其實你只是學著在一個新的環境裏運作,在其中適用不同的法則,而這些法則遠比你現在用以運作的實質法則要更少限制。換言之,你必須學著了解並運用新的自由。
不過,即使這些經驗也會因人而異,而且即使這種狀態也還是一種變為的狀態,因為許多人將繼續進入其他的物質生活。有些人將在全然不同的系統中生存和發展他們的能力,因而暫且留在這個過渡』狀態。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三十五分到十點四十八分。)
(略帶幽默地:)對你們中間的那些懶人我無法提供任何希望:死亡不會帶給你們一個永恆的休息所在。如果你希望的話,你可以休息一會兒。可是,死後你不只是必須用你的能力,而且為那些在你前一生中所未加利用的能力,你還必須勇敢的面對你自己。
那些對死後生命有信心的人,將發現你自己更容易適應新的情況。至於那些沒有這種信仰的人,也許可由一個不同的方式獲得它,也就是照我在此書後面會給你們的練習去做。如果你是不懈的、有所期待的、有決心的。這些練習將使你能擴展你的知覺到實相的這些其他層面去。
其實,你所知的意識已習慣這些離開肉體的短暫空隙了。較長的空隙則會令它迷失方向到或多或少的程度,但這些並非不平常的。以你們的說法,當肉體入睡,意識常常離開物質系統相當長的時間。但因意識不是在正常的肉體醒時狀態,它不察覺到這種空隙,而比較不擔心。
 (十點五十分。)如果意識在正常的肉體醒時狀態中撤出身體同樣長的時間,它就會認為它自己死了,因為它不能給次元和經驗的空隙合理的解釋。因此在睡眠狀態,你們每個人到某個程度都已經歷過意識離開了物質實相的情形,那與你在死亡時的經驗是同一類的。
在睡眠的例子裏,你又回到了身體,但你已然踏過了進入這些其他存在的門檻許多許多次,因此這種情形並不會令你感到如你現在也許假設的那麼不熟悉。以後我要談的『夢之回想實驗』,及其他的精神上的訓練,會使所有做我所建議的練習的人對這些點都十分清楚。
且說,在死後,你的朋友或親人也許立即來歡迎你,也許不,這總是因人而異的。好比說,全盤來看,你也許對你在過去世所知的人,比對今生跟你親近的人還要感興趣得多。
(十一點三分。)你對也已死亡的親人的真正感情瞞不了你也瞞不了他們。沒有虛偽。你不會假裝愛一個沒做什麼來贏取你的敬愛的父親或母親。在這死後期間,心電感應無扭曲地運作,因此你必須處理存在於你自己與所有在等著你的親友間的真正關係。
舉例來說,你可能會發現某個你只當是敵人的人實際上值得你敬愛,那麼你便隨之那樣對待他。你自己的動機將會明淨如水晶。不過,你會以自己的方式對這明淨反應。如果你以前不聰明,你並不會自動地變聰明,但同時你也無法躲避你自己的感覺、情感或動機。你是否接受你自己心中較低級的動機或從它們中學習仍是看你自己如何決定。不過,成長與發展的機會是非常豐富的,而可聽你使用的學習方法非常的有效。
你會審查你已離開的那一生的質地,而你學著去了解你的經驗如何是你自己思想與情感的結果,而這些又如何影響他人。你還沒知覺到你自己本體的較大部分,直到這審查完畢之後。當你領悟到你剛才離開的一生的意義和重要性,那時你才準備好去有意識的知覺你的其他存在。
那時,你才變得知覺到一個開擴的覺知。你是什麼』開始包括了你在其他的過去世中曾是什麼,而你開始為你下一次的肉體生活做計劃,如果你決定要再去一次的話。反之你也可以進入另一個實相層面,然後再回到一次肉身生活,如果你這樣選擇的話。
(十一點十五分。)現在這是口授的結束。你可以問我問題或結束此節,隨你便。
(我準備了有關繪畫的問題,因此這課直到十一點二十六分才結束。)
第五三六節  一九七O年六月二十二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十八分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我們再繼續口授。
你所謂的意識當然可以在肉體死亡前完全離開你的身體。(如先前說過,沒有一個精確的死亡點,但為了你的方便,我當它是有來說。)
按照當時的情況,你的意識以不同的方式離開肉體機制。在有些情形,雖然沒有先前存在的領導或組織,有機體自身仍能作用到某個程度。在主要意識離去之後,原子、分子和組織的簡單意識仍繼續存在一陣子。
依照你的信念和發展,在你這方面也許有也許沒有迷失感。現在我不一定是指理性的發展。理性應與情感和直覺攜手同行,但如果理性太強烈地與情感和直覺作對,那麼當新近得到自由的意識抓住理性對死後實相的概念,而不去面對它發現自己在其中的那個特定實相時,便可能有困難發生。換言之,意識能否認感覺,甚至試圖強辯以否定它自己目前獨立於肉體的情形。
(九點三十二分。)再說一次,如前面提過的,一個人能如此確信死亡是一切的終了,以致於導致了什麼都不記得的『空白』——雖然只是暫時的。在許多例子,當意識離開了身體之後,它當然立刻會有驚異感及對情況的一個認識。例如,它也許可以看到屍體本身,許多葬禮中都有一個貴賓夾在人群中——沒有人懷著跟它一樣大的好奇和驚異注視屍體的臉。
在這時,許多不同的行為出現了,每一種皆是個人背景、知識與習慣的結果。死者發現它自己所處的環境常常是因人而異的。栩栩如生的幻象可以形成與任何活著時同樣真實的經驗。我告訴過你思想與情感形成物質實相,而它們也形成死後經驗。這並不表示那經驗是無效的,正如它也不表示肉體生命是無效的一樣。
某些形象曾被用來象徵由一個存在到另一存在的這種過渡,這些象徵裏面有許多是極為寶貴的,就在於它們用人們能懂的說法提供了一個架構。渡過冥河是其中之一。瀕死者期待某種程序多少以規律的方式發生,他事先已知道了地圖。在死時,意識栩栩如生地幻想出那條河,已死的親友也進入了這儀式,對他們來說也是個奧妙的典禮。這條河與你所知的任何一條河一樣的真,對一個沒有正確知識的孤單旅人也是一樣的詭詐。嚮導永遠會在河邊協助這種旅人渡過。
說這樣的一條河是幻象是沒有意義的。你要明白,象徵實相,路是計畫好的。現在,那特定的地圖一般已不再通用了。活著的人不知如何解讀它。基督教曾相信天堂和地獄,煉獄及最後審判日;因而,在死時,對那些如此相信這些象徵的人,就演出了另一個典禮,而嚮導們就扮成那些死者所鍾愛的基督教聖人與英雄的模樣。
(在九點四十八分暫停。)然後以這為架構,以他們所能了解的說法,死者被告以真實的情況。群眾性的宗教運動世代以來滿足了那個目的,給了人一些可遵循的計畫。至於後來那計畫看來像是兒童的初級讀本,一本有精釆故事的教科書——也並沒什麼關係,因為主要的目的已達成,死者沒有什麼迷失感。
在那些沒持有此種群眾概念的時期,就有更多的迷失感,而當死後生命完全被否認時,問題就不免放大了。當然,許多死者發現他們仍有意識時是樂極了。而其他人則必須從頭學某些行為的準則,因為他們不知他們自己的思想或情感的創造潛力。
舉例來說,這種人可能發現他自己在一眨眼間在十個不同的環境裏,而完全不明白其背後的理由。他看不出任何連續性,而感覺他自己毫無節奏或理由地從一個經驗被拋到另一個經驗:永沒領悟真的是他自己的思想在推動他。
(九點五十五分)我現在正在說的是死後即刻發生的事,因為還有其他的階段。嚮導們為了幫助你離開幻象,乃變為幻象的一部分以便於你有助,但他們首先必須取得你的信任。
我一度——以你們的話來說——也扮演過這樣一個嚮導;就和魯柏現在在睡眠狀態走的路子一樣。由響導的角度來看,情況是相當難處理的,因為心理上必須極為小心謹慎。如我所發現的,一個人的摩西也許不是另一個人的摩西。有幾回我曾扮過一個相當可信的摩西——而有一次,雖然說來令人難以置信,我還是對一個阿拉伯人扮的。
(十點。)順便說,這阿拉伯人是個非常有趣的角色,為了說明所涉及的一些困難,我來告訴你他的故事。他恨猶太人,但不知怎的,他執迷於摩西要比阿拉有威力得多的念頭,多年來這是他良心上的秘密罪惡。在十字軍東征時他在君士坦丁堡待過一陣子。他被捕了,結果與一群土耳其人在一塊兒,全都要被基督徒處死,在這個例子是很恐怖地處死。一開始,他們強迫他張開口,把燒著的炭塞進去,他向阿拉哭叫,然後在更絕望中向摩西哭叫,而當他的意識離開他的身體時,摩西就在那裏。
他相信摩西甚於相信阿拉,而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知我應借用哪個形象。他是個很討喜的傢夥,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介意他似乎期待為了爭取他的靈魂將會有一戰。摩西和阿拉是該為他一戰的。雖然他死於武力,他還未能擺脫尚武的觀念,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任何一種的和平或滿足或任何的休息,直到打完某種仗為止。
我和一個朋友還有一些其他的人上演了這場好戲,阿拉和我由天上相對的雲堆中叫囂,各自宣稱對他的靈魂有所有權——而他,可憐的人,嚇得在我們之間匍匐於地。現在我雖幽默地講這個故事,你們必須了解是那個人的信念使它發生的,因此我們慢慢的做好它來放他自由。
我向耶和華呼救,但是沒有用,因為我們的阿拉伯老兄不知耶和華——只知摩西——而他信心是在摩西身上。阿拉拔出一把宇宙之劍,我使它著火,他便丟下了劍,劍掉在地上使大地也著了火,我們的阿拉伯老兄又哭叫起來。他看見阿拉身後的盟友,因而在我身後也出現了盟友。我們的朋友相信我們三人中必有一人被摧毀,他極怕他會是那個受害者。
最後我們由其中出現的兩個雲堆彼此移近了。我手中拿著一塊石版,上面寫:『你不可殺人。』阿拉拿著一把劍。當我們更靠近時我們交換了這些東西,而我們的隨從也打成一片了。我們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太陽的形象,然後說道:『我們是一體的。』
這兩個完全反對的概念必須合而為一,否則那人心中永遠不能平安,只有當這相反兩方統一起來,我們才能開始向他解釋他的處境。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十點二十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雖然她想得起賽斯歷險記的事的時候,她有一系列與資料並行的影像,現在她卻無法形容它們。)
 (十字軍包括在十一、十二及十三世紀由基督教強國派出的一系列遠征軍,以從回教徒手中收回聖地。珍說在賽斯給那資料時,她奇怪一個阿拉伯人在當時土耳其屬的君士坦丁堡做什麼,我跟她解釋那個區域的地理,土耳其位於阿拉伯土地之北,可以假定這樣一個旅人能由陸路經土耳其抵達君士坦丁堡﹝現在的伊斯坦堡﹞,或乘帆船由東地中海繞過土耳其,經達達尼爾海峽而進入此城。在中東距離是比較短的。)
(珍實在是沒有地理或距離觀念,這個事實無意中在課裏反倒對她有利。另一方面來說,在本地環境中,她有一種不會錯的方向感,能由羅盤指出方向,這可比我行多了。在十點四十繼續。)

現在:做這樣一個嚮導需要極大的修練。
例如,在我剛才說的事件之前,我已經花了許多世在我每日的睡夢中,在另一個嚮導的教導下學做嚮導。
舉例言之,我可能會在所形成的幻覺中暫時迷失了我自己,在這種情形另一個老師必須把你救出來。對心理過程的靈巧小心的探索是必須的,而你可能捲入的形形色色的幻覺是無窮盡的。例如,你可能扮作死者非常眷愛的已死寵物。
所有這些幻覺活動通常是發生在緊接著死亡後的很短的時間內。不過有些人因為先前的訓練和發展,而完全知覺他們的情況,而等他們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如果他們想要的話,他們已準備好進步到其他的階段了。
例如,他們也許會覺察他們那些轉世的自己,十分輕易地認出他們在別的人生中所知的人,如果那些人還沒再投生的話。他們現在可以故意地製造幻覺,或他們可能『重度』前生的某些部分,如果他們如此選擇的話。然後有一段『自我檢討』的時期,可說是提出一個結帳報告,因而他們可以看看他們整個的表演、他們的能力和弱點,再決定他們要不要回到物質實相去。
(十點五十五分。)你要明白,任何一個人可能經歷這些階段中的任何一個;除了『自我檢討』之外,其中許多階段可以完全閃避掉。既然情感是如此重要,如果有朋友在等著你是極有利的。可是在許多例子裏,這些朋友已進到其他的活動階段去了,而常常會有一個嚮導暫時假扮某個朋友,以使你覺得更有信心。
當然,只是因為大多數人相信你不能離開你的身體,所以在你的一生裏,你才不常有意識地有出體』的經驗。這種經驗遠比文字能使你對你將遭遇的情況有些個了解。
你要記住,在某一方面,你們的肉體生活是群體幻覺(mass hallucination)的結果。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實相間存有廣大的鴻溝。死後的經驗又有與你現在所知的生活同樣多的組織,非常的繁複。你現在就有你私人的幻象,只是你沒領悟到它們是什麼而已。當人格正在劇變時,或是當相反的概念必須統合時,或者如果其中的一個概念必須對另一個讓步時,如我剛才說到的那種具強烈象徵性的接觸,也可能在你的睡眠狀態裏發生。這些是非常刺激的、重要的心理與心靈事件,不管它們是在死前或死後發生。
(十一點五分。)這些事件在夢中發生時,往往能改變一個文明的方向。在死後,一個人可能把他的(前生的物質)生命視為一個動物,而他必須與之達成協議,這樣一場戰鬥或接觸有長遠的後果,因為人必須與他自己所有部分達成協定。在這情形,不管這幻覺以他騎著這動物、與它做朋友、馴養它、殺死它或被它所殺作結尾,每一個可行的選擇…..(珍咳嗽起來,然後停下來,喝了一口啤酒)都被小心地權衡,而其結果與他將來的發展大有關係。
為了魯柏之故你最好休息一下。
我們不久就會結束這一節。
這『生活象徵化』(life-symbolization)可能被那些在他們活著時很少想到反省的人所採用。因之,它是自我檢討過程的一部分,在其中一個人把他的生活做成一個形象,然後處理它。但並非每個人都用這方法。有時一連串這種插曲的是必要的…….
聽寫到此結束,給你倆以及在你們身邊的可愛的怪物我最衷心的祝福
(「晚安賽斯,謝謝你。」我們的貓威立,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打盹。十一點二十五分。珍很快地恢復了她平常的嗓音。)
 第五三七節  一九七O年六月二十四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二十四分
(一位外市的商人,約翰•巴克雷見證了此節。約翰如約帶來了一卷錄音帶,在帶上他概述了數年來賽斯給他在職業方面的意見,以及它們成功與否的情形。結果很好。)
(當有見證人在場時,珍常是如此,她開始以快速、有生氣的步調講話,她的眼睛大睜而且很黑,她的聲音比平時要大,就好像她由約翰汲取了額外的能量而立即用上了它。)
現在:晚安。
(約翰與我: 「賽斯晚安。」)
我們的朋友晚安。如果我給我的書作些口授,我希望你不在意。我能抓住他(指著我),如果我想把我的書寫完的話。
(心情極佳地:)我們正在寫些冒險故事。那麼,繼續吧。
魯柏的一個學生奇怪在剛死那個時候的經驗裏有沒有任何的一種組織。既然這是許多人心中都會有的疑問,我就在此談談它。
首先,從我到此為止所說的一切,你們應該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並沒有一個』死後的實相,而是每一個經驗都不相同。不過,一般說來,這些個人的經驗會落入某些範圍。例如,對那些仍舊強烈地貫注於物質實相的人,以及對那些需要一段復原與休息時間的人,有一個最初的階段,在這個層面有醫院和療養院,那些病人還沒領悟到他們根本就沒毛病。
在有些案例裏,對疾病的概念是這麼強,以致他們在世的歲月是繞著這個心理中心而建立的。現在他們又把病況投射到新的身體上,就像以前投射到舊身體上一樣。他們被給予各種不同的心靈性質的治療,而且告訴他們,他們身體的病況是來他們自己的信念問題。
(九點三十二分。)其實有許多人並不需要經過這個特定時期。不用說,醫院和訓練中心以你們的話來說是非物質的。事實上,它們常由實施這必要計畫的嚮導們在共同維護。如果你願意,亦可稱之為群體幻覺。事實上對那些接觸到那實相的人,那些事件是相當真實的。
也還有訓練中心,在這兒按照一個人了解與感知的能力給他解釋實相的本質。至少在最初對某些人仍用熟習的比喻,然後才逐漸讓這些人把它放棄。在這些中心有某些課程,對那些選擇回到人世的人給予一些指導。
換言之,他們被教會把情感與思想轉譯成具體現實的方法。在這裏不像在三次元系統,在這種思想的開始與它們的具體化之間是沒有時間之隔的。
所有這些或多或少在同一個層面發生,不過你必須瞭解此處我把問題簡化了。例如,有些人不經過任何這樣的時期,卻由於他們在前生的發展與進步,他們已準備好開始更有雄心的計畫了。
先前已談到過這種發展。我有些讀者也許沒察覺他們自己任何的心靈能力,也許會以為他們註定要有個拖得極長的死後訓練了。讓我趕快告訴你,所有這種能力並不一定是有意識的,而且有許多是你在睡眠狀態不知不覺時發生的。
現在我建議你休息一會兒,我們會回來。
(「但願如此。」我開玩笑地說。)
我總是回來的。像個壞錢幣,你沒法甩掉我
(「好吧。」九點四十二分到九點五十八分。)在死後你也許全然拒絕相信你真的死了,還繼續把你的情感能量集中在你前生所知的那些人身上。
好比說,如果你曾執迷於某一個特定的計畫,你可能試想去完成它。永遠會有嚮導來幫助你了解你的情況,但你可能如此全神貫注而對他們全不留意。
我不在這一章談鬼的問題,以後再另行討論。現在我只說對物質實相大量的情感貫注可能阻擋你進一步的發展就夠了。
當意識離開了身體,走開了有好一段時間,那麼聯繫當然就斷了。在『出體』的情況聯繫仍在。那麼一個已死的人很可能完全誤解了死亡經驗而試圖再進入屍體。當此人幾乎唯獨與他的肉體形象認同時,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是不常有的。但無論如何,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下,這種人將試圖再度發動肉體機制,當他們發現了肉體的情況時,會變得更驚恐。舉例來說,有些『人』在憑弔者走了很久之後,仍在屍體邊悲哭,而沒領悟到,好比說,在那些肉體有病或內臟已不能修復的地方,他們自己卻是健康完整的。
他們就像是擔心埋藏好的骨頭的狗。至於那些沒有把意識完全與肉體認同的人,就發現遠較容易離開它。夠奇怪的是,那些生前憎恨肉體的人反倒發現在剛死的時候他們很被它吸引。
(十點七分。)那麼,所有這些情況按照所涉及的人而可能發生,或可能不發生。可是,在離開肉體之後,你將立刻發現自己在另一個『身體』裏。這是與在『出體』時你用以旅遊的同樣的形體,讓我再一次提醒我的讀者,你們每一個人在每晚睡眠中都會離開身體一會兒。
這形體看起來會像是具體的。但一般說來仍在肉體內的人看不到它。它可以做任何你現在在夢中所做的事,所以它會飛,會穿過固態的物件,它是由你的意志直接推動的,你想到哪兒就到哪兒。
好比,如果你心想,不知道住在紐約州普市的莎莉嬸在做什麼?那麼你會發現你自己在那兒。可是,通常你不能操縱物質的東西,你不能拿起一架枱燈或擲一隻盤子。你一死這身體立刻就是你的,但它不是你將有的唯一形相。就此而言,這不是個新的形相,它現在就與你的肉體交纏,但你不會知覺到它。在你死後的一段時間內,它將是你所知覺的唯一身體。
(在十點十五分暫停。)很久之後,在許多層面上,你終將學會按你有意識的選擇而採取許多形相。你可明白以某一種方式來說,你現在就在這樣做,將你的心理經驗——你的思想與情感——十分確實卻不自知的轉譯為物質的東西。在你死後,當你想像你自己是個孩子的時候,你可能突然發現你具有那孩子的形相。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你可以操縱這死後的形相,使它以你上一生任何時期的樣子出現。你也許在八十歲去世,在死後想到你在二十歲時的青春和活力,於是就會發現你的形相依照這內在形相而改變。
大多數人在死後選擇一個較成熟的形象,那通常會與肉體能力的頂峯時期相符,不論肉體的頂峯是在何時達到的。相反的,另一些人選取,當他們達成了最偉大的精神或情感的高峯時的那個形相,而不在乎美貌或年齡。你懂嗎?
(「我懂。」)
因此,你會對所選擇的形相感到滿意,當你想與其他你已認識的人溝通時,你通常會用它。雖然在與生者作此種溝通時,反之你也許會用你想接觸的那個人所認識的你的形相。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將再與你接觸。
(身為賽斯,珍指著坐在我身邊的約翰•巴克雷。今天下午約翰曾參加一個和他的業務有關的聚會,在那兒有香檳酒供應,他現在有睡意……)
他是在夢境。
(「看來如此。」)
(約翰微笑:「只是試想漸漸聽懂你的話,賽斯。」)
(十點二十五分到十點三十七分。賽斯終於打斷了珍、約翰和我在休息時的長談。)現在我可以繼續口授嗎?
這些死後環境不一定存在於其他的星球上。它們不占空間,因此『所有這些在哪兒發生?』這問題基本上是無意義的。
這是你們自己對實相本質誤解的結果。因此沒有一個地方,沒有一個特定的地點。這些環境存在於你所知道的物質世界之中而不為你們知覺。其實只是你們的感知機制不允許你調準到它們頻率的範圍而已。你只對一極為特定而有限的範圍反應。如我以前說過的,其他的實相與你自己的實相共存。在死時你只是捨棄了你自己的物質行頭,對不同的範圍對準頻率,並且對另一套設定反應而已。
(十點四十三分。)由這另一個觀點,你可以在某範圍內感知物質實相。不過,的確有分隔它們的能量場(energy field)。你全盤的空間觀念是如此扭曲,使得任何真正的解釋都極為困難,請等我們一會兒。(停頓。)
舉例來說,既然你的感知機制堅持物體是固態的,因此它們堅持像「空間」這樣的一件東西是存在的。其實你的感官所告訴你關於物質的本質是完全錯誤的,而它們告訴你關於「空間」的觀念也是一樣的錯——對基本真實來說是錯的,但當然跟三次元觀念是符合的。(幽默地:)在活著時的出體』經驗中,遭遇到許多與『空間』有關的問題,在死後也會遇到。所以,在這些插曲裏,時間空間』的真正性質變得更明顯了。例如,在死後,經過『空間』不必費時間』。『空間』也不以距離的說法存在。時、空都是幻覺。的確有阻礙存在,但都是精神或心靈上的阻礙。例如,有些經驗的強度在你的實相裏是以幾哩幾哩的距離來詮釋的。
在死後你可能發現自己在一個訓練中心。理論上說,這中心在物理空間來說可能就在你現在客廳的中央,但在你與你仍活著的家人——也許坐在那兒想你或看報——中間的距離與你所知的中間毫不相干。你與他們分離得比,比如說,假如你在月球上還要遠。
理論上,你也許可以改變你自己注意力的焦點,離開那訓練中心而看到這房間和它的住客;但是在你們中間的距離卻仍然與哩數無關。
(十點五十五分。)口授完畢。我怕我會使我們這兒的朋友睡著。(珍身為賽斯,指著約翰。他笑了。)
那是個真的印象。
(約翰:『我今晚該挨罵了。』)
現在: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約翰:  只是一般性的,沒有任何特殊……」約翰和賽斯聊了一會兒,課於十一點四分結束。
(我為這節的原筆錄包括賽斯昨晚,一九七O年六月二十三日,在珍的ESP班上的談話。賽斯在那節中也談到組織——但是除了別的實相的組織,也還談到在我們自己實相內的組織。既然那一課回答了珍和我常問的問題,我們把它幾乎整個地包括在附錄裏。)